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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清冷的声音礼貌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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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梦薇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恐惧的情绪让她窒息，她费了好大劲儿才努力挤出几个字：“不，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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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盯着韩海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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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海儿先是垂眸，静止半秒，接着拧眉，抬眼，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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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梦薇脑子里疯狂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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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还有点理智，察言观色的被动触发，她成功从对面这张脸上看到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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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视线看过去，原来自己手里死死掐着那只笔，韩海儿接了一下，她没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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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吓出了强直性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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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梦薇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泣音：“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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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了全身的力气，缓慢松开颤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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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个脚步响起，左梨花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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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梦薇满脸感恩戴德：“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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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梨花一身传统长旗，身线有致，婉约柔美，活脱脱一个民国画中人，血红的玉镯妆点在凝脂玉般的皮肤上，像雪地里的一点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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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着一架相机，笑容礼貌又客气：“用这个拍吧，出片好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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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她发现了凌梦薇的异样，奇怪地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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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梦薇脸皮都在抖，嘴巴张开又闭上，实在不像能回答的样子，于是她将目光投降一旁的韩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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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海儿一手压住帽檐：“不知道，看到我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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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梨花又问凌梦薇：“这是韩海儿，刚才你一直想见的司机。我换好衣服了，还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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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梦薇唰地站起来，后退一步：“我还有事，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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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就走，身体僵硬，走得怪模怪样，速度也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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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大概是她目前所能拿出的，最快的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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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梨花暗叹一口气，在原地没动，问她：“我送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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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梦薇想也没想，立即说：“不不不不，我自己走，你站着别动，千万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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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不稳，每个细胞都在诉说惊恐，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摔了跤，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像左梨花求助，从始至终没有回过一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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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梨花是“被献祭者”，是“饲料”，只要左梨花在，她就不会被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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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式精装修的客厅内，长久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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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梨花坐在凌梦薇坐过的单人沙发上，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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