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的夜里,一弯月牙儿刚刚从东面的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一辆小汽车不急不缓地行驶在通往山庄的那条山路上,车灯如两条利剑一般把车前面浓重的夜色劈开成两半,胖子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用一个十分舒服的姿势靠着副驾座椅的靠背半躺半坐,左手上握着陈敬的那枚令牌,右手不停地在令牌上摩挲着,他那面的车窗玻璃降下了一半儿,冷风透过缝隙吹进车里,可胖子的秃脑门儿上仍然有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像是嫌热一样,把外套的衣领大大地敞开,偶尔抬起右手抹去脸上流下来的汗水,然后随随便便地在身前衣服上把手上的汗水蹭一蹭。
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胖子睁开两眼,透过前挡风玻璃,正好看见那弯细细的月牙挂在两山之间的半空中,便把脑门儿上汗珠抹了两把,湿漉漉的右手伸出车窗外,甩了甩,扭头瞅了一眼开车的那人,终于忍不住说道:“我说,老郝,这一路上你连个屁都不放,咋的,心里还过不去那个劲儿呢?”脸上总是一副阴沉模样的老郝转头跟胖子对视了一下,又把眼睛盯着胖子手上的令牌瞧了瞧,接着又把目光抬起,落在胖子的脖子后面,嘴角抽了抽,却没开口回话,胖子急着指了一下前面,无奈地说:“你看着点儿路,这黑灯瞎火的,别一下子把车冲到山下去!”
老郝从胖子身上收回目光,伸手把车里的暖风关掉,继续向前开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为了手里的令牌,你倒是真大方,主动让人家上你的身给养魂儿,你这一路上净用功了,现在车里多了你这么一个人形火炉一样的家伙,烤得我半边身子出汗,幸亏是冬天,要是夏天,我非把你踹下去不可!”胖子咧了咧嘴,笑嘻嘻地压低声音说道:“你懂个屁!这令牌是我好说歹说,人家才答应借我把玩两天的,那我不得主动点儿把令牌里的老家伙请出来到我身上去暖和暖和才显得咱懂事儿仗义?”老郝一边认真开车,一边在手机上看了一下导航,同时嘴里漫不经心地问胖子:“你不是在打人家令牌的主意吧?”
胖子面上笑嘻嘻,嘴上却骂道:“别胡诌八咧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就是想琢磨照着做一个,以后办事儿方便,省得总整我一身汗!今晚咱们出来,我正好试试这东西好用不!”老郝点点头,对着车外指了一下,说:“那就先去山庄里,回来的路上再去那个山洞!不过,按魏见秋的说法,那个叫阿健的人魂,已经被他拍碎了,估计是找不回来了,他们省厅的意思,把那个谁的魂魄,最好能完整地带回去!”胖子笑嘻嘻地,道:“那还不简单,还是老办法,我先露面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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