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站在殿中央,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像是刚从蒸笼里捞出来的白胖包子。
他那身明黄色的皇孙袍服,本该衬得他贵气逼人,可此刻却像个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
今日朝会,他提出了几条“妙计”,本以为能博得皇爷爷朱元璋的青眼,谁知却像是捅了马蜂窝,引来满朝文武的群起而攻。
“如此,便可佐证殿下与杨靖所言,权宜之计最后往往沦为官场通例,赎罪银一事,确实不妥!”
说话的是詹徽,这位户部侍郎平日里看着和蔼可亲,像个隔壁卖烧饼的大爷,可一开口,句句如刀,刀刀见血。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眯眯地朝三皇孙朱允熥一鞠躬,语气里带着三分恭敬七分揶揄,“这种历史典故,殿下信手拈来,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有些人还在背后嚼舌根,说什么《声律启蒙》不是殿下所作,啧啧,真是眼瞎心盲,活该被雷劈!”
朱允熥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那双清亮的眼睛,像是能看透朝堂上每一个人的小心思。
他轻轻拂了拂袖子,姿态从容,仿佛这殿内的风风雨雨,都与他无关。
詹徽这话,分明是捧他,顺便往朱允炆的心窝子里扎了一刀。
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文武百官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朱允炆,像是看一只被架在火上烤的鹌鹑。
朱允炆的脸“唰”地红了,红得像刚从染坊里捞出来的布。
他攥紧了袖口,指节泛白,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不就是提了个赎罪银的主意,至于把我往死里怼?你们一个个的,至于吗?
詹徽却不打算放过他,继续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铿锵有力,像是庙里敲钟的老和尚:“若非对历史烂熟于心,怎能如此轻车熟路,如探囊取物一般?三皇孙殿下的史学造诣,怕是早已甩了文渊阁那帮老学究好几条街!微臣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得回家把这话刻在祖宗牌位上!”
这话一出,朱允炆的脸色比刚刷了白墙还难看。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詹徽按在地上摩擦,偏偏还得保持皇孙的体面,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殿内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文官们低头掩嘴,武将们则毫不掩饰地咧嘴偷笑。
朱允炆咬紧牙关,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周观政也来凑热闹。
这位老臣平日里看着像个教书先生,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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