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臣子,我可没啥手下。”
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只是志同道合罢了。咱们有共同的理想,才走在一块儿。我从没把茹嫦当手下,只是理想路上的同路人。”
这话说得天衣无缝,吴中听得一愣,暗道:“这嘴皮子,简直比油还滑!”
可他心里却越发佩服,拱手道:“殿下胸怀,微臣拜服。从《农政全书》、司农八法到二五减租诏,微臣看得出,殿下跟陛下一样,真心为国家百姓着想。二皇孙却不同,他整天苛求礼仪,身边尽是黄子澄、齐泰那些腐儒,十指不沾阳春水,提的建议空洞得跟风筝似的,飘在天上,落地就碎。”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几分担忧:“若让他当了太孙,第一,压不住皇帝留下的虎狼之臣;第二,过分追求虚礼,国家迟早务虚不务实。更严重的是……”
他欲言又止,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
朱允熥微微颔首,接过话头,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周公制周礼,本为框定上下尊卑。可鲁国国君继位前放话,要让全国上下都守周礼,周公当场断言,鲁国必因务虚而亡。后来,果然被齐国灭了。”
他顿了顿,眯着眼,笑得意味深长,“齐国灭鲁国,跟朱棣靖难的路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吴中听完,背脊一凉,暗道:“这殿下,心思深得跟海似的!”
他赶紧点头,附和道:“殿下高见!”
朱允熥摆摆手,晃了晃鱼竿,河面又泛起一圈涟漪:“一会儿回去,记得从水泥厂带点水泥回去。”
“啥?”吴中一愣,脑子里一团雾水,“带水泥干啥?”
朱允熥凑近了点,低声说了几句,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
吴中听完,眼睛瞪得像铜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暗道:“这殿下,葫芦里卖的啥药?”
可他也不敢多问,赶紧应下:“微臣遵命!”
朱允熥站起身,拍了拍手,瞅了眼吴中的鱼桶,空空如也,顿时哈哈大笑:“老吴,你这鱼竿是摆设吧?一条都没钓上来!”
他转身就走,步伐轻快,活像个刚恶作剧得逞的小孩,阳光洒在他背影上,勾勒出一道洒脱的剪影。
“殿下,杨士奇回来了!”
远处,杨士奇风尘仆仆地走来,一身青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脸上挂着几分得意,“殿下,幸不辱命!”
朱允熥挑了挑眉,语气里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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