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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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预料到了一切，包括亓越阳出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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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越阳先开口，“留声机，我给您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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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个屋子，依旧放着您喜欢的佛音，”他说，“双管齐下，也许这样你会更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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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觉到了，一直以来，王桂华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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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安凌驾于整个陶家村上方，从最开始，某户人家的房塌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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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还是想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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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出一束香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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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升的烟气，带着一股特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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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越阳有些不适，微微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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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味道对王桂华来说，已经是如影随形，是安全感，是某种自以为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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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什么？”王桂华依旧闭着眼，双手合起，“你也想说，世界上没有鬼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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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想说，陶家村百年的献祭，都是一场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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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越阳把香插进铜炉，抬眼，直直看着神像，却是对王桂华说：“投龙简的人选，就被做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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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鬼神作祟，还是人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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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华轻笑：“你是想说，陶富被选中，是老张做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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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越阳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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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的是陶临。因为从老张的视角来看，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陶临的妻子对他们下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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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失去了媳妇，对老张来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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