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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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留神，就会被风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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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笼经过一夜的雨打，颜色变得水红，鲜艳，又带着莫名的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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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华抽了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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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很好的烟，他只是需要一些苦涩的味来冲击一下混乱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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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游戏，黑核会创造无与伦比的真实，这种真实能统治他们的大脑，这一点他们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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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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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没有道具，没有系统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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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会被标红的登出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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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那个如影随形、如蛆附骨的旋转黑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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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华看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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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手曾经很小，摘下了类似薰衣草的紫色花束，又踮起脚插进神像前的玉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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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经和邻居打架，把没有他高的于文乐按在地上锤——他刚才还在于文乐手肘上，找到了那时留下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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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手，也曾经在矿洞里，奋力地挖着、爬着，只要能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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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现在，站在老李屋前，抽着烟，老头从里头走出来，骂他不顾病人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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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华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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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醒过他们不要混乱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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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连他自己都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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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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