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边说边啃手里的水果的话,这话还有几分可信度
。
茶梨安静地在他身边坐下。
来的大多都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茶梨看到了常坐在秋鹿楼看台最高处看戏的几位,其中印象较为深刻的,还是京都最大餐馆的老板沉秦明,他本是一个小商户家的幺儿,家里人含在嘴里怕化了,
捧在手心怕摔了,事事都顺着他的心意。
年少时被家里的二叔带着染上了赌瘾,家里的钱财被他输了个光,追债的人拿走了他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将他的家砸得不成样子。
父亲为保护他被打断了腿,母亲哭瞎了眼,几个姐姐没多久就远嫁他方,到现在也不曾回家看看。
他一蹶不振,过了几年浑浑噩噩的日子。
茶梨只听云儿说过,后来他在黑市做了一些买卖,不知遇到了哪位贵人,突然金盘洗手干起了饭店,之后就有了现在家喻户晓的明利德大餐馆。
他不常来看戏,但每次一出场就是大手笔,不论戏的好坏与否,他都依着自己的兴致赏钱,只多不少。
所以每次只要一有风声说沉老板要来秋鹿楼,楼里的姐妹们争着抢着也要将自己的戏排到前面,或是在他的面前露脸。
“看什么呢?”
茶梨回神,将燕霄九凑近的脸推开了些,她垂下眸子不打算与他交流。
“怎么一到二哥这就哑巴了?”
燕霄九一只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另一只手继续咬着还剩几口的梨子。
见茶梨铁了心不搭理他,像是没意识到自己之前有多招人烦似的,还控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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