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麻烦你了。”
特别是那个新来的家伙。
血族动物般的预感告诉他,如果和那个叫时年的代行者单独相处,他完全有能力让自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不站队,毕竟帮谁都会伤害到另外几个血族的心——她这里忙着看信息,他们自己调解吧。
或许因为她们都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他们都很喜欢用书写的方式来记录。
从开篇起,夜莺就明确了自己的中心思想,她先是咒骂了血族的始祖长达八百字,随后夸赞了时岁的先祖一千字。
她要复活自己的朋友。
为此,夜莺的手上沾染了许许多多人类和同类的鲜血。
时岁这次也算是学聪明了。
时岁:“喔,醒过来也分头七吗?”
德米拉:“……”
西奥多和安德早习惯了时岁这种冷不丁冒出来的幽默感,只有卡缪轻轻叹了口气。
时岁:“有什么好紧张的?要么我死,要么她死,我只能尽到我最大的努力。”
他走近了一些,被时年抬手拦住。
时年的眸色阴郁,他背对着时岁,和时岁相仿的脸上满是不耐和戾气,完全没有在自己姐姐面前装乖的模样。
时岁不知道吗?萨维想,她大概是知道的吧,只是时岁并不在意,对于她来说,对时年的容忍度本身就比其余血族或是人类要高。
明明告诉她人类变成血族以后,很多事情都会遗忘,只剩下内心的一部分执念,但就算是这样,时岁还是接受了时年。
怪不得那个猎人二席总是要做时岁的弟弟呢,那不就等于永远能够黏在她的身边了吗?
她正在调整自己身上武器的位置,那些小小的擦伤全都愈合了,除了衣服上一些细小的破损,完全看不出来受过伤的样子。
雨稍微小了一些。
祁越正气定神闲地站在空地上,他仰头观察着后面那栋建筑物,高塔被银色缠绕,散发着让血族生理不适的气息。
时岁剑不离手,对上昔日的教导者没什么特殊的情绪:“始祖让你来阻拦我们?”
这栋建筑物全是银器制造,对血族有着极其强烈的效果。
“那我自己……”
时岁眨眨眼:“这里还有谁是人类吗?”
祁越眼眸弯弯:“他们现在被我的两个同僚缠住了,短时间内大概是过不来的……”
这个舞台上只能有时岁和她的祖先。
“始祖大人从来都不管这些事,如果不是情况特殊,血族和人类死光了他也不会管的……”
根本没有给他们闲聊的时间,面前的大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