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完全无视了时岁横在身前的匕首, 他弯下腰, 血色的眼眸仔细打量着时岁的脸。
时岁发现自己能喘上气了,她背在身后的手使劲扒拉门。
现在真的很像是鬼片现场,长得好看的男鬼也是鬼啊!
时岁脑中的警铃乍响:“……你要做什么?”
时岁立刻抬臂去挡,但还是是抵御不了血族的力道, 她的后背撞开门直接砸到了墙上,时岁咳了几声, 感觉整个后背都快被撞碎了。
名为祁越的血族依旧是极其放松的姿态走到时岁面前, 时岁听见他的叹气:“怎么协会越办越垃圾?”
不会骨折了吧?
“你的老师是谁?”祁越蹲下身,他抬起手捏了捏时岁的小臂,感受了下她小臂的肌肉含量,“这个训练方式不行,回去记得换一个人教你。”
她的老师都已经是猎人首席了,这个代行者的话显然没把任何猎人放在眼里,狂妄极了。
祁越:“……”
时岁的心跳依旧很快,但却能明显感觉到在自己朝他比了国际手势以后,那种压迫感减弱了不少。
他们都不是战斗人员,目前能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撤离。
“生气了?”祁越眼眸弯弯,那双狭长上挑的狐狸眼中看不出任何歉意,“抱歉啊,我以为刚才那一下是打闹的力度。”
时岁幽幽盯着他。
祁越慢吞吞道:“别这样,谁知道几百年的时间,协会能越办越烂呢?”
代行者很少会从驻地出来,偶尔出现也不会结伴。这次是始祖要求,顺便带着新人扫除一些过去的羁绊。
和新人一模一样。
祁越原本就对时年的外貌很感兴趣。
绘画的时候大概还没有相应的技术,纵使如此,也能看出绘制者对画中的人抱有复杂的情感。
当然,气质还是完全不同的。
……不对,还有些细微的差别。
不像现在,像是一只随时都能冲上来把人咬死的小狮子。
祁越眼眸弯弯,对时岁的兴趣成倍增加。
时岁飞快问:“我弟弟现在在哪里?”
时岁:“我该怎么见到他?”
“……不过,始祖似乎不打算让他和你见面。”代行者想了想,食指竖在半空中晃动了一下,“我们无条件服从于始祖,最糟糕的情况,你得说服他。”
两个问题结束。
时岁试着动了动腿,痛感泛上来,时岁的面色有一瞬间扭曲。
时岁摸到外套口袋里的针管。
时岁问:“那么你呢,你为什么成为血族。”
其实时岁并不在意,只是看看能不能让他的注意力分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