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侧传来轻微痛感。
应洵在给她腰侧的淤青上药,他低垂着头,指腹沾着药在时岁的腹部一圈一圈地打转。
应洵:“抱歉,忍一下。”
“那天的事,可以和我说吗?”
他不放心时岁,今晚要和她一起去训练营巡逻,所以现在穿的是制服,那些绑带勾勒出极佳的身材。
这个有些冒犯的想法被时岁迅速驱赶出大脑,她简单讲述了当天的状况。
但就是这一秒的犹豫让应洵捕捉到了。
时岁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中败下阵来,她把遇到三个代行者的事情一并说了。
在成为猎人以后,大概是对协会没什么信任,时岁的情绪好像一直都隐藏的很好。
时岁捏了捏眉心:“……他之前是去杀始祖么?”
时岁:……
应洵:“你不打算继续和夜莺家系的协议?”
代行者必然获得了大量的始祖的血液,不论是被吸空血还是流空血液,肯定免不了痛苦。
时岁说:“……我觉得时年会更想做人。”
是那样吗……?
应洵清楚,时岁现在留在猎人协会,主要是为了情报网和武器库。
“……如果你做好了决定,我想和你一起。”
原本在哪里都可以,应洵习惯了接取任务清除血族。但现在时岁是他的锚点,他想跟着她一起。
她举起手,捧住应洵的脸,黑发青年顺着她的力气微微仰起头,对上少女的笑脸。
时岁揉了揉应洵的脸到头发,在应洵的目光变得有些茫然、看着有些和外貌不符的怔愣时。
训练营的修复工作做到一半。
冬狩日后野蔷薇家系的血族都蔫蔫的,十字剑正好找点别的事干。
最近猎人们都累得不行。
应洵和时岁一起到来,先去了趟会议室和朝暮汇合。时岁靠着门,看着坐在房间内的朝暮正拨弄着桌上的转盘。
时岁感慨:“你没死啊。”
当时场面无比混乱,朝暮能在这么多血族存在的状况下脱身而出,二席的身份确实没什么水分。
房间内的朝暮往后一靠,力道大概挺大,椅背都晃了晃,少年的视线从应洵身上再转到时岁身上。
应洵接上一句:“我可以换。”
朝暮扯了扯唇角:“不想和你辩论。……有几个野蔷薇的血族正朝着这边过来。”
时岁想到又要打血族就觉得头疼。
主要在协会视野范围内行动束手束脚的。时岁在学校里没人监督,想指使眷属做什么反倒方便一些。
这还是时岁第一次希望开学的时候快点到来。
应洵扫了朝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