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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南乔对着贴在墙上的菜单犹豫了一会，说道：“甜玉米、茶叶蛋和豆浆，豆浆可以不放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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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可以，有新鲜不加糖的豆浆的。”老板娘记下两人点的吃食，笑着说，“稍等一会哈，马上来。咱家豆浆是可以无限续杯的，喝完还想要跟我说一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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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南乔疑惑地看向温棠，问道：“豆浆无限续杯，不怕亏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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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店的老板好多年前在汽车站突发心梗，当时是同车的附院医生救了老板一条命。那个时候，法律条文还不是很明确，再加上已经发生过救人反被讹的案例，很多人并不愿意去做这种可能吃力不讨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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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阿乔，你知道吗？”温棠直视诗南乔的眼睛，眼神炽热又真诚，“那几个医生为什么愿意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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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南乔摇了摇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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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时，就是你们华都电视台的一位记者，她主动为最初那位被讹的医生反复奔走，为他联系律师，寻找证据。老板那次事件，救人的有我师兄，我后来问过他，他说，他相信如果真的被讹，也会有那位女士一样的人来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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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位主持人也转行了，专门考了法学硕士，立志为所有做好事反被讹的人寻一个公道。我记得，相关法律之所以能这么快出台，多亏了那位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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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诗南乔似乎有所触动，想说些什么，却被上菜的老板娘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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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家老头子被救以后，我们觉得我们得把这份善意传递下去。所以呀，就来这边开了家早餐店。店里的豆浆永远可以无限续杯，为的就是如果有谁真的困难，起码能喝点热乎的甜豆浆填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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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的笑容十分爽朗，动作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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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端起豆浆喝了一口，还是记忆里熟悉的香甜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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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夹起一根油条，把它泡在豆浆里，浸满了豆浆的油条吃进嘴里，竟然把酥脆和松软、咸香和甜香几种矛盾的口感完美融合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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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裹挟着热量安慰了又空又冷的肠胃，她舒服地长呼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有一点，这是唯一一家会在上午十点多还认真营业的早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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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培的时候，值完夜班还要跟着查房，每次都要十点多才能结束。那时候人又困又饿，能吃上一顿简便却热气腾腾的早饭，然后回去舒舒服服补个觉，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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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南乔优雅地小口吃着玉米，时不时点头附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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