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糙肉厚,不怕雨淋。”
亭松狠心地错开眼:“公子让你过来,便来吧。”
程令雪不再推脱。
屏风后的公子一动不动。
这个时辰他还坐在书案前,而且还不点灯,真是怪。
他摸黑干什么?听雨么。
“竹雪。”
公子唤了她一声。
程令雪转过身:“属下在。”
一记闪电劈过夜空。
闷雷窜于云层,宛若试图挣脱封印的恶龙在云中低吟。
“你幼时,经常受罚么。”
轻声的低语稍显好奇,程令雪只当贵公子雨夜无聊。
“头几年是的。”
公子又问:“会痛么。”
程令雪回想了下:“起初痛,习惯了便不那么痛。”
“为什么。”公子又说。
程令雪不解,公子难道是因为日子乏味,要窥视旁人的痛苦寻些新奇感?但嗅到屋内残存的药味,她忽然明白公子并非无聊,是正受病痛折磨不得解脱,才要问她。
她的回应认真了些:“受罚一多,皮肉也耐挫了。”
公子不置可否,又说:“痛在身上,尚且能忍。可若痛不在身上而在神魂,又该怎么忍呢?”语调慢悠悠的,像黑暗湖底游动的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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