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中的贵公子长睫一抬,随后——他竟乍然化成一只约莫是蛊虫的怪模怪样的大虫子!张着大口一下将她吞入腹中!
那虫子其实倒是憨态可掬,可有公子作比,实在是太丑了。
她不是被吓醒的。
是被丑醒的。
但梦这东西,就像蘸着白水的毛笔,虽无墨色,也多少在她淡如白纸的情绪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即便晒干了,也有细微褶皱。
越想越觉得蛊毒实在可怕!
更可怕的是公子,这文弱贵公子虽一推就晕,可似乎是什么洛川鸡家的公子,听说眼线遍布江南北。
要是被发现,她可能连蛊都解不了,解了也会被抓回。
握剑沉凝许久,直到远处闹市传来叫卖声,程令雪去找了亭松。
听她道明来意,亭松微讶:“外出?”且是在这节骨眼。
程令雪低着竹叶眉,长睫清冷低垂,疏离中露出几分局促:“来前托人寻亲,约定好半月给消息,但已经二十日了,想去问问。”
她也清楚,昨日刚抓到细作,今日她就破天荒外出实在可疑,可她来前并未伪装得很周密,女细作暴露在前,昨夜的恶梦不是没有成真的可能。
得让自己更稳妥些。
亭松没多问,极爽快地应下并给预先她支了月银:“小心些。”
.
怀揣沉甸甸的银子,心情松快不少,程令雪来到一处山脚。
草屋破旧,但有炊烟升起。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