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
半夜,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得正死的时候, 本来也睡得非常好的雉黎被呛得难受。
初睁眼的那刻,她还以为是哪里的锅糊了, 但继续闻又不对劲, 糊锅味可没这么呛人。皱了皱眉,忽然一愣, 被窗户外的亮光震的忘了动。
背后一冷。
一层冷汗毫无预兆冒了出来, 雉黎心凉了半截。
现在这个时辰可正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今晚也不见有什么月光……
那外面红彤彤的光, 哪来的?
起火了!
雉黎心一紧,飞快扬了声喊一句邢伯,然后便冲向邢伯和需壬的房间。
好在几间房离得近,出了这门走几步就能进那门。
雉黎出了门后明确看到院子一角越烧越旺的火光,完全没时间先救火,只一头扎进邢伯和需壬的屋子里,把两人喊醒。
喊需壬很容易,小家伙其实也已经被熏的有要醒的趋势,但邢伯却是雉黎摇了好几下才醒。傍晚那家人家底挺殷实的,家里做喜事,拿出的酒都是好酒。那些酒刚喝一个时辰时可能不怎么烈,但越往后后劲就越明显,邢伯被这股酒劲闹得有点睡不醒。
雉黎急死了。
回头看一眼门外的火光。
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好像是烧得更烈了。
雉黎只好用力掐一把邢伯。
掐一把依然掐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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