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她缓步向前,目光转向叶灵筠:“你若是叶灵筠,便该记得三年前西川白石沟之疫——你我于疫区一晤。”
叶灵筠一怔,凝视她眉心桃花印,神情一瞬恍惚,缓缓点头:“记得。那年瘟起突急,人心惶惶,我束手无策,是你冒险试药,虽被村人污为巫医,却救回重症无数。你那一帖引热药,危者皆安。”
墨沧溟冷声:“既如此义士,为何深夜潜踪?又怎知我等在茶楼?”
虞春花回望他,语气冷静:“你等所追之‘病’,正是我所循之祸。我寻其根,至此地。”
她自怀中取出一卷布册,当中绘图密布。她摊平其上,指落其间:“西苑旧址,丹坛犹在,黄翁据坛炼铅,童血入炉,丹火日夜不熄。”
诸葛玄神情一敛,低声问:“此话怎讲?”
虞春花语声不疾:“红铅之法’自两年前悄然重起,于宫禁秘行,不外传、不存卷,百官皆被蒙蔽。你们所查诸案,尸身干瘪、血气尽失,皆非病疾,而是有人行采阴邪术,以童女初潮之血为引,炼‘补阳丹’以进献宫中。”
张太岳握拳,指节作响:“炼丹?用童女之血?”
“非但血。”虞春花抬眼,神色冷肃,“亦有骨、肉、魂魄。”
她回身指向帷幔后那七八个眼神惶惶衣衫褴褛的女娃,,有人脚踝缠着残断的锁链印痕,有人手腕瘀青未褪。
“我救下她们。”虞春花垂眸,“她们原本都不应活。”
张太岳缓步靠近,低头望向那群女孩,一眼扫过,已觉出端倪:“这不是寻常拐骗。”
“不是。”虞春花语气平静,却压得空气沉重,“她们是药。”
屋内一静。
她抬眼望向张太岳:“炼丹之药。”
“什么意思?”诸葛玄皱眉。
“你可知,宫中近年秘设众多丹炉?”虞春花声如细丝,“所炼非金石,而是血。”
张太岳神色一动,沉声道:“道门传言,采天癸以制还元丹,助帝延寿。”
“不止是传言。”虞春花目光扫过那群女子,“所谓‘天癸’,乃童女初经之血。丹官选取未及笄者,以药催经,锁之丹室,以铜管采血入炉。”
她语调平稳,每吐一字,那些少女便颤上一分。
“血若不够,便加药逼取。若下身溃烂,仍采不出量……便杀之,碎骨、剖腹,与血同熬。”
“太医院竟能容此妖术?”墨沧溟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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