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人员,来说是护送我们,我苦笑着,我说我们一个小老百姓,生命,都不值路旁的一根小草。老张叔说,我知道你们是来监视我们,怕我们把棺椁拉走,去地区告你们。在我五弟弟入馆时,亲朋要求要灵幡,公安局人员又赶快去给米一个灵幡。我们村的人还要求很多。我说算了。
1980年1月1号,我五弟弟的灵车,大解放车,顶着狂风,压着大雪壳子,插着一个领灵幡往回走了。灵车在大雪天里,奔驰了三个 多小时,才到了村子西面,大家不叫俺娘去墓地,俺娘坚持去。村里的人除了作案的家属没来,其余的都自发的来送行,老党员老张叔,组织弟弟教过十几个学生来送行。在五弟弟下葬的时候,学生家长都主动的叫孩子跪下给老师磕头。我和俺爹哭着,往上拽孩子不用跪着。俺爹给孩子说,孩子,爷爷告诉你们。好好学习,长大了,要做好事,作为国家为人民有益的事。老张叔说,你们有能力,要像你马爷爷当年那样,打鬼子去。
安葬要结束了,我给五弟弟跪下磕几个头,我说五弟弟哥记得你,七七年底,要过年了,哥哥我叫大树撅天上去了,你救过哥哥的命。那是你一口气跑了十四五里地,赶着牛爬犁,给哥拉回家的啊。六弟弟跪着磕头,说,五哥,咱从富锦搬来这两年,是你领着我在曙光学校上学呀,咱俩为了解决吃饭的伙食费,你给学校食堂上大井打水挑水,给学校食堂劈柴。我给学校喂猪喂猪食。
哭,大家都哭,都流着眼泪,谴责着那个郝长林。最叫人难过的是俺娘不肯回家了,就在那大雪地里坐着哭,哭着说他五儿子在建点这几年,年年冬天采伐,和俺爹去放木头,为家挣钱。我没办法,我给几个婶和几个嫂子说,你们给俺俺娘拽着哄走吧。等着国家处理吧。
弟弟安葬了。我们回到家中,俺娘的脚冻坏了,娘哭病了。我的手也冻坏了。这一年,一冬天,我家始终处于悲哀之中。在过年的时候,我家啥也没准备。在大年三十,娘还要给弟弟送几张纸去。为了叫俺娘走出阴影,解除俺娘的痛苦,过了年,正月初六,我叫六弟弟陪着俺娘上富锦二哥家去了。
那是过去半年了,县公安局告诉老郝,县里不叫他当副局长了,叫他回家了。又过了一段时间,曙光公社新上任的所长告诉我们,说是参与打我五弟弟的五个人都抓着了,都受到处分了,主谋陈永贵判刑两年。对于这一点,我家是不认可的。陈永贵是我们村陈永富的弟弟。陈永富这个人,是不怎么的,几次参加 工作,都被开除,1976年冬天抚远商业招工人,县里给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