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了,跑回来了。
下雨了,不能干活了,大家借着背雨,说来看工分,就都跑俺家来了。看工分,我是记工员吗,大家来看工分,我是非常欢迎的。因为我觉得大家在队里干活不容易呀。
不容易啊,春天了,生产队里的活多啊,工种还杂,每天打头派工,队长也派工,他们派工,我紧得跟着记,但也有记不到位的。记不到位, 多半都是打头的,或者是队长,走在路上,想起什么活了,遇到社员谁了,就直接给安排活打发走了。打发走了,打头的,队长他们把干活的人派走了,就应该告诉我给记工,结果忙起来,就给忘了。
忘了,人家谁干的活,工就给落下了。
大家来开工了,来的人三十多个,我先安排进屋,我说进屋,雨就浇不着了。大家来看工,人多,就先不用着急啊,凡是今天外面下雨了,上午咱们也干不成活了,看工就看呗,想先看的,进里屋。后看的呢,先在外屋地,找个地方坐下歇歇,俺家,没有板凳子,可咱这有苞米杆子,你们坐那苞米杆子上抽一袋烟,唠唠嗑也很好,想喝水,咱那有碗,水,咱有井,管够喝。我一说,大家笑了。
“对,家家家有井,谁想喝水,那是管够,还管饱呢。”小火车老徐大叔笑着喊道。
“老徐大叔,你想喝开水也行,这有柴火,你们自己烧。我领着大家看工,我要不领着看工,我就给你们烧水喝了。”
“烧,周三子,你来烧吧,你烧一捆苞米杆子,等着晴天的时候,队里打苞米茬,你给挎一土篮子来。”
“老徐大叔,挎一土篮子来,那算啥,我把队里给我家分得那半马车苞米茬谷茬挑来一挑子。”
“哎呀,说的大方,等到队里分了,就舍不得了。”
“舍不得了,老徐大叔,还是队里分得柴火少啊?我给你说呀,同江你可能没去过,今年头年我又去一趟,我到了同江东边了,什么金川银川那,都是这边过去的,新建的点,人家现在种的地,种的苞米,到了秋天,把苞米割了,把苞米棒子扒了,拉回来就算完事了。什么苞米杆子呀,人家捆都不捆,都不要。人家冬天烧火,净烧那木头。哪像咱这个地方,种了苞米,到了秋天,把苞米收了,苞米杆子还得要,要了苞米杆子吗?还要苞米茬子,谷子吗?收了谷子,要谷草,要了谷草,还不算,还要谷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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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要谷茬,周三子,你就说那儿,你不要咋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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