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工了,你家的这小子,就没给。”
“没给,大兄弟,是那样啊,没发给呀?当场,他要工,还有昨天和他一起打扑克的几个人都在跟前呢。”
“在跟前,那也给他。你家小子给他记工了,那跟着他一起打扑克的也指定要工,叫记工、看他咋整?”
“哎呀,老弟,俺家这小子哪有你这个心计啊?就说你昨天没干你记什么工啊,这个要工的就说了,我没干活记工,那队里,大队里,有好多没干活呢,咋都记工了呢?”
“对呀,老大哥,这个打头的,说的也真是那么回事,我给你说呀,现在哪个大队都一样,大队的领导,从大队书记,到大队长,会计,民兵连长,都不去队里参加劳动。年年都是干挣工分。大队领导不干活,那小队的就跟着学,从队长到会计,一年一年的都不干活了。那这打头的也开始跟着学了呢。
“哎,老弟啊,叫你说对了。”
说对了,老大哥呀,这大队小队的,这种生产关系我看国家,用不了多长时间还得改呀,再不改,队里净养懒汉了。
“哎呀,哎,哎,哎呀。”我呻吟着。
“怎么的了,孩子。”
“疼,疼。”
“疼,那怎么整啊?你听到我刚才你这个叔叔说队里的事吗?现在,这屯子的大队,小队,到哪都一样啊,懒汉多呀,以后,国家还得变革呀。”
“变革,小子,你当这记工员不好干呀,你看到了吧,我们的队长就是那样,天天早上,到队里扎一头,一晃,就上大队上哪去了,回来就编一下,说去开会去了,办事去了。你就得给他记工。那会计,出纳员,今天说干这了,明天说干那了,你都得给记工。他们都是想不干活,还得得工分。这回打头的,也来这一招了。你觉得吃不消了,你以后得学着点了。你这回是为了集体的利益,挨砍了,你多不值个呀?”
不值格?我心想,我这是正义啊,我不能拿大家的工分,集体的利益,白白的给他呀。但我无力辩驳。我现在,鼻子里肿的都不透气,嘴都张不开。
大叔说,我听着,我想着,想着,想起高尔基写的一篇文章,《海燕》,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这一宿,又没睡着,昨天一宿是昏迷状态,今天是鼻孔里,嘴里呼呼冒火。
俺爹一宿,也没睡,也没地方睡,只能拿一个小板凳,靠着我的病床边趴着。我心里很难过,我想,这技工员,以后还能干了吗?想到同学,王丽现在,在哪呢,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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