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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上宏升那个大叔,你是头一次上抚远是吧?”
“对,叶师傅,我是头一次。”
“头一次来抚远,我就叫你‘服软’,服软服软,你来抚远,你就得服软。”
“呀,叶师傅,你真会开玩笑,我来这一回,我就服软了。”俺爹一说大家都哈哈大笑。
车在行驶。“叶师傅,车到那了,过前锋和二道河了吗?”
“前锋过了,二道河,没有嘞,要到二道河,那不就离前哨不远了吗?那还说啥了,等着天亮吧,到二道河。”说着,车又打误了,打误了,叶师傅,又喊大家下车,推车。俺爹说,叶师傅啊,我们坐你的车呀,这一宿,我们给你推几次车了,其实,你都应该给我们钱。有人听俺爹给叶师傅开玩笑,他就在那边说,叶师傅这个客车,牌子就是推车牌的。
推车,叶师傅在车上开着,大家在下面推着,这车推着,车轱辘打着滑,有人喊着口号,推呀,推呀,大家千万可别松手啊。这一气就推出去一里多地。车推出去了,乘务员又喊大家上车了。后面小年轻喊,这回你还要叫我们买车票吗?乘务员喊着说,不要不要,这回叫你们坐客车,要你们的票钱,我都后悔死了。
大家推车累的呼哧呼哧的,有的累的车都上不来了,有的叫人拽着上车,有得扳着车门子上车。大家上车了,有人说,二道河过去了。俺爹听到人家说二道河,问二道河距离抚远还有多远,有人说还有一百多里地,有的说至少还有一百五。俺爹听说还有一百五,俺爹喊叶师傅,问,客车到抚远还的走几个小时。叶师傅说,车不打误,还得四个多小时,要打误,那就不准了。有人喊,别问了,还吃饭吧,吃饱,就不想家了。那两个小年轻的说,想家干啥,有老婆都不要了,这过年都不回家了,就在叶师傅这客车上过年了。小年轻的,说的大家哈哈笑起来。
“呀,你们说过年嘞,我想起来了,叶师傅,今天是腊月二十几了?”
“二十几,二十六了。”
“哎呀,二十六了,叶师傅,我问你,这头年,你们这客车还能往富锦发几趟车呀?”
“还发两趟,明天二十七有一趟,在二十九下午还有一趟。你要回去咋的?”
“啊,是,是啊,我得回去呀。“叶师傅,我寻思我到宏升办完事,坐二十九下午那趟车回去,赶得上过年。”俺爹说道。叶师傅笑了笑,“行啊,只要你事情办得快,赶回去过年没问题。”
车继续在雪地里艰难前行,时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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