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家不在这,就是在谁家干活就在谁家吃饭。俺爹说了,王继国的姐姐听了,喳喳嘴,显出忧愁的样子,说,这做个瓷砖柜太难了。俺娘说,难,姑娘,干啥不难呀?这几年,年头好了,国家也好了,咱现在一年分的口粮也够了,这日子过的就算挺好了。
“姑娘,结婚,其实不打箱子,不打瓷砖柜,也一样。打一个箱子,做个瓷砖柜,就是摆在那好看。有箱子柜,也不顶吃,也不顶喝的。”俺爹一说,王继国的姐姐笑了,笑了笑着坐炕沿上哭了,抽泣上了。王继国说哭什么,二叔说的对。这要做一个瓷砖柜,买料,请木匠得管饭,再加上木匠工几十块钱。我看也得百八十块的。
王继国的姐姐哭泣着,俺爹,我,谁也不敢说啥了,王继国很尴尬,面赤耳红的,就赶快拽着姐姐走了。
第二天了,是下午了,王继国的三嫂来了,来了,俺娘认识她,她就住在俺家前院。她来,就俺娘自己在家。俺娘知道他=她也是为家具而来,俺娘说,他嫂子,你来是有事吧?她说,有事,老马二婶,我来是给你道歉的。俺娘说,道歉,你道啥歉呀。她说我小姑子,昨天她弟弟继国领着她来看瓷砖柜,一激动就犯病了,在二婶家这哭了,继国今天上午来给他三哥说了,我家他说我,你去给二婶二叔解释解释。
“哎呀,就这事啊,我们也没在意,你小姑子,哭了,那也是心里不顺呗。”
“不顺,他爹的成分有点高,就因为这个,她都二十七八了,找婆家没人敢要,她妈在她们小时候就没了,她爹就疯疯癫癫地,前年,她爹又没了,家里就剩下她自己,因为成分高,也不敢上哪去,时间长了,老郁闷,精神就有点毛病了。”俺娘听她说,俺娘也不敢说啥,她问俺家的瓷砖柜卖不,俺娘说卖啥,不卖,好不容易打的。俺娘说不卖,她看完俺家的瓷砖柜就走了。
又过几天了,也是黑天了,志明,赵虎,周三子,小柱子,五六个人都来看工分,王继民也来了,看工分,大家看一会就都走了,王继民没走。没走,坐那炕沿上也不吱声。俺爹看他不吱声,俺爹说,继明你咋还不走啊,这黑天都这么晚了,你是有事吧?他说,老马二叔,我有事,我不知道怎么说呀?
“咋说,你是啥事,你就说啥事呗。”
“啥事?老马二叔,继国来过了,你也知道我那个苦命的妹妹了,二十八了,最近,我们哥几个在外屯子给她找了个婆家,婆家那边岁数大点。大点我们也同意。可是媒人给说的时候,说他家穷,我们哥几个说穷没事,我们陪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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