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法避免,不能控制的。
自古阴晴圆缺,此事两难全。
她无言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碎叶,款步往外走去。
走到院门前,耳边的风声传来隐隐约约的话音,似乎有人在呼唤两个字。
“——昭昭。”
李云昭一愣,迟疑地转身往后看去,看见李观翎的背影已经走进了房门。
她的背影还是像从前一样,英姿挺拔,气宇轩昂。
在儿时的记忆中,姑母常常匆匆地进宫,又匆匆离去,风风火火的,毫不拖泥带水。
有时得知她进宫,李云昭去拜见,都只能赶上说几句话,一般都是她笑吟吟地开玩笑,说一些奇奇怪怪毫无厘头的笑话,而李云昭一本正经地听。
每次逗不乐她,姑母便会揉她的脸蛋,嗔道:“小古板,笑都不会笑,忒没意思了!”
她认真地会问姑母:“这些笑话,是您从哪里学来的?”
当李观翎说那是她自己想出来的时候,李云昭就会老成持重地点点头,毫不给面子地拆她的台,直言道:“哦,怪不得。”
李观翎每年年底都会回京都述职,在京都过年后方回西南,每到临行前,她都会对李云昭说:“昭昭,要不要跟姑母去南延州看一看?那可比京都有意思多了,那里的山是一座连着一座,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头,就像满天的星辰,数也数不尽……”
对于李云昭来说,南延州是仅次于京都的地方,姑母是仅次于母亲的存在,她们有一样的血脉,一样的牵挂,甚至有一样的野心。
父皇死了之后,南北边境大乱,姑母手握长枪,临行前曾对她说过最后一句话。
“昭昭,我不能在京都陪你,别的事情我做不到,但是我一定会替你守住西南。”
那时姑母在前线誓死拼杀,她在后头千方百计地镇住满朝文武百官,不允许任何一个大臣提出谈和,一边提拔将领,一边提高军需费用,不停地往前线送人送钱送粮草。
她们是那样发自内心地相信彼此,托付一切。
可时移境迁,物是人非。
一切都不能再回头。
李云昭明白,是她幻听了,她不被允许唤一声“姑母”,也不会再听到姑母唤她一声“昭昭”。
那抹背影消失在半掩着的门扉后,李云昭收回视线,不再逗留,抬脚离去。
汤予荷早已经将手中的弓箭扔给陈敖,若无其事地站在院门前等着,见到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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