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不远处的空中,一场激烈的空战正在上演。在 1500 米的高度上,F4F 野猫式战斗机的座舱里,罗伯特·狄克森中尉正紧张地操控着飞机。他的氧气面罩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白雾,这是由于高空中的低温造成的。透过结满冰霜的舷窗,狄克森中尉看到日军的零式战机如银色的梭鱼一般,在云层间灵活地穿梭着。这些零式战机的引擎发出尖锐的啸叫声,那声音如同针刺一般,直刺他的鼓膜,让他感到一阵刺痛。
"三点钟方向!"突然,耳机里传来了僚机的尖叫声。这声音在电流杂音的干扰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但其中夹杂着的喘息声却清晰可闻,仿佛僚机驾驶员也正处于极度的紧张之中。
狄克森猛拉操纵杆,安全带勒进肩膀的疼痛让他清醒。机炮开火的震动从脚底传来,弹壳叮叮当当砸在金属地板上,带着硝烟的余温滚过靴边。
一架零式在他眼前炸成火球,热浪舔舐着机翼,烤漆的焦臭味冲进鼻腔。
海面,"祥凤号"甲板,第一枚炸弹穿透飞行甲板时,武藤正站在舰岛指挥室。爆炸的冲击波掀翻咖啡壶,滚烫液体泼在作战海图上,巴布亚海岸线在褐色液体中慢慢溶解。
"左舷进水!"损管队员的喊叫伴随着警铃的刺耳鸣响,"航空燃油泄漏!"
几天后,雷德蒙出院了,他望向北方。在视力所不及之处,中途岛的浪涛正吞噬着另一支舰队。他想起悉尼港那些突然学会辨认战机引擎声的孩子,想起墨尔本电台里罗斯福嘶哑的演讲,想起今天早上被爆炸震落的信天翁——那只白色大鸟像片羽毛般飘向海面,翅膀始终保持着飞翔的姿态。
"不。"他轻轻说,纱布下的伤口随着呼吸隐隐作痛,"我们只是没输。"
珍珠港情报站的灯光在午夜依然明亮,汗水与咖啡的酸涩气味混杂在密闭的房间里。雷德蒙的指尖在电报纸上摩挲,纸张粗糙的触感与油墨的金属味刺激着他的感官。窗外,太平洋的咸腥海风穿过百叶窗的缝隙,带来远处军舰柴油发动机的低沉轰鸣。
情报站的门突然被推开,海军情报官克莱门特带着一身雨水和烟草味闯了进来。"尼米兹上将需要见你,立刻。"他急促地说,军靴在地板上留下潮湿的脚印,"华盛顿那帮人不相信你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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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蒙强忍着肋间传来的剧痛,艰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那阵剧痛犹如闪电一般,迅速从他的肋间窜上脊椎,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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