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像一条蜿蜒的小河。
列宁格勒的地下,叶卡捷琳娜的枪口抵着埃里希的后背。科学家却笑了,他的笑声在混凝土墙壁间回荡,像某种精密仪器运转时的嗡鸣。
"你听到了吗,上校?"他指向头顶,"那是世界在燃烧的声音。"
通风管传来遥远的震动,这次不是炸弹——是成千上万份电报正同时飞越地球,每一条都带着"珍珠港遭袭"的噩耗。叶卡捷琳娜突然明白照片上那句话的含义:当雪绒花绽放时,东方的太阳已经升起。
枪响了。
埃里希倒下时撞翻了实验台,培养皿摔得粉碎。猩红的菌株接触到空气的瞬间,竟像真正的雪绒花般绽放出晶莹的冰晶,在昏暗的实验室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而在华盛顿,罗斯福正用颤抖的手签署文件。钢笔尖划破纸张的声响中,他听见卡尔在门外对艾米丽低语:
"汉斯用命换来的不是情报......"
轮椅碾过掉落的宣战书,纸张发出垂死般的沙沙声。总统望向窗外,白宫草坪上的积雪不知何时染上了淡红色,像被遥远的战火映照,又像某种菌丝正悄然蔓延。
1941年12月7日清晨7:15,奥帕纳雷达站的荧光屏上,绿色的光点如蜂群般密集。
"见鬼,这得有多少架?"操作员乔治·埃利奥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咖啡的苦味还残留在舌尖。雷达屏幕的静电嗡鸣与空调的嗡嗡声交织,在密闭的室内形成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节奏。
"别紧张,"值班军官科米特·泰勒中尉嚼着口香糖,薄荷的清凉气息随着他的话语飘散,"那是从大陆飞来的B-17,预计八点到。"
窗外,晨光洒在夏威夷的棕榈树上,海风裹挟着咸腥与花香涌入。远处,珍珠港的水面平静如镜,战列舰的轮廓在朝阳下镀上一层金色。
乔治犹豫了一下,手指悬在通讯按钮上。
7:55,渊田美津雄的耳机里传来静电的嘶嘶声,随后是清晰的指令:"突袭成功,开始攻击。"
他推动操纵杆,零式战斗机俯冲而下,引擎的尖啸撕裂了清晨的宁静。下方的珍珠港仍沉浸在星期天的慵懒中——水兵们在甲板上晒太阳,炊烟从食堂的烟囱袅袅升起,空气中飘荡着煎培根的香气。
第一枚炸弹落在惠勒机场的机库上。
爆炸的冲击波震碎了方圆数百米的玻璃,炽热的金属碎片如雨点般飞溅。停在地面的P-40战斗机像玩具般被掀翻,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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