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影响作战。"他将茶碗重重放回托盘,釉面与红木碰撞的声响像手枪上膛,"日出前起飞。"
12月7日傍晚,克拉克机场的塔台里,机械师曼努埃尔正在擦拭P-40战斗机的挡风玻璃。酒精棉球擦过有机玻璃时发出吱吱的响声,混合着远处土着妇女叫卖芒果的悠长吆喝。甜腻的果香与航空汽油的味道在热浪中交融。
"中尉,听说珍珠港那边今天有舰队演习?"他随口问道,手指蹭到机翼上一块未干的油漆,刺鼻的香蕉水味道立刻粘在皮肤上。
美军飞行员懒洋洋地嚼着口香糖,薄荷味随着他说话的气息飘散:"放心菜鸟,日本人要打也是先打我们这——"
警报声突然撕裂了暮色。
华盛顿时间12月7日下午,白宫的电话铃声像一把尖刀刺穿了历史。罗斯福接起电话时,听筒里传来海军部长颤抖的声音,电流杂音中夹杂着遥远的爆炸声。
在菲律宾,何塞看着天际线上突然出现的银色光点,那些光点越来越近,逐渐变成带着血红圆徽的机翼。他手中的步枪突然变得无比沉重,枪托抵着肩胛骨的疼痛如此真实。
而在列宁格勒的地下,叶卡捷琳娜盯着埃里希的显微镜,看到培养皿中的猩红菌株突然疯狂增殖,像一场微型爆炸般吞噬了整个视野。
"上帝啊..."她听见自己说。
埃里希终于转过身,白大褂下露出德军制服的金色纽扣:"不是上帝,上校。是战争。"
窗外,第一枚炸弹落下的冲击波震碎了实验室的玻璃,无数晶莹的碎片在空中飞舞,每一片都映照着不同角落正在崩塌的世界——珍珠港燃烧的战舰、马尼拉坠落的飞机、华盛顿总统紧握轮椅扶手的苍白指节。
1941年12月1日,东京皇宫的御前会议厅内,檀香的青烟在低垂的帷幔间缭绕。天皇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漆器茶杯,釉面冰凉如刀锋。东条英机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陛下,美国人不会让步。"
茶杯被放回案几,瓷器相碰的声响像一记清脆的判决。窗外,初冬的风掠过护城河,水面泛起细碎的波纹,倒映着会议厅内摇曳的烛光。
"那么,"天皇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就让他们记住日出之国的怒火吧。"
地下实验室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将叶卡捷琳娜的影子投在斑驳的水泥墙上,像一只振翅欲飞的黑鹰。显微镜下,猩红的菌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吞噬着培养皿中的营养琼脂,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