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z,持续时间9秒,可逆转激活。”
他猛地抬头,看向脉冲发生器。
还剩五秒。
当苏军的T-34坦克冲入迈科普时,德军已经溃不成军。埃里希站在炼油厂的屋顶,看着朝阳将东方的天空染成血色。
他的脚下,克劳斯的尸体浸泡在原油里,蓝色菌丝正贪婪地吞噬着这位“雪绒花”之父。而那台脉冲发生器——如今只剩下焦黑的残骸。
汉斯的呢帽被风吹落,翻滚着坠入油田。传单的最后一行字在埃里希脑海中回荡:
“当雪绒花凋零时,请记住我们曾绽放。”
远处,列宁格勒的天空仍被燃烧弹点亮,而柏林的火风暴才刚刚开始。
黎明前的列宁格勒,天空被燃烧弹染成病态的橘红色。埃里希站在涅瓦河畔,冰冷的河水裹挟着碎冰与灰烬从他脚边流过,刺骨的寒意渗入骨髓。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木头味、融化的沥青味,还有更深处——腐烂的、被饥饿与寒冷夺去生命的躯体散发出的甜腥气。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张泛黄的传单,汉斯最后的遗言在纸背微微发亮:
“4.7MHz,9秒。”
远处,苏军的防空炮仍在轰鸣,但德军的轰炸机群已经远去,只留下城市在余火中喘息。
“你该走了。”
叶卡捷琳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沙哑而疲惫。她裹着一件沾满油污的军大衣,脸颊凹陷,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燃烧的蓝火。
“克劳斯死了,‘雪绒花’的引爆器毁了,但菌株还在。”埃里希没有回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传单边缘,“它会继续扩散,直到……”
“直到有人找到真正的解药。”叶卡捷琳娜打断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制徽章——上面刻着一朵被剑刺穿的白玫瑰,“汉斯不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风突然变得猛烈,卷起河岸的积雪,拍打在埃里希脸上,细碎的冰晶像刀割一般。他眯起眼,远处的天穹下,德军的装甲列车正缓缓驶向南方——斯大林格勒的方向。
白宫的会议室里,雪茄的烟雾在吊灯下盘旋,混合着皮革沙发和墨水的气味。罗斯福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轮椅扶手,目光穿过窗户,落在远处波托马克河闪烁的波光上。
“斯大林需要第二战场。”丘吉尔的声音低沉,带着威士忌的醇厚和疲惫,“但我们现在给不了。”
罗斯福的视线回到桌上的地图——北非的沙漠、地中海的蔚蓝、以及东欧那片被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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