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斗坐直身体道:“为了大兄和嫂子,还有我的小侄儿,我也该早些入仕的。”
“嫂子虽然没做过官,但也知道皇家的饭吃起来不容易,官场如战场,稍有不慎便会连累全家。再说咱们没有根基,田舍人家,即便现在口袋里有几两银子,也入不了贵人的眼。”
赵北川握住陆遥的手,心里一片动容。
如果没有他这般拉扯着一家向上走,可能如今他们还在村子里种地为生,为几两碎银发愁。小年可能会随便找个人家嫁了,小豆这个年纪也该定亲了,然后跟着他一起种地,收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赵北川很知足,也很惜福。
赵北川轻手轻脚的把人抱进旁边的卧房,回来跟兄弟继续守岁。
林子健的伤寒六七天才好,虽然病好了却落下一点寒疾,两个膝盖因为泡了冰水,一到阴天就疼得厉害。
林子健最后也没跟家里说自己是误食寒食散引起的伤寒,但经此一事两个人都多长了些心眼。
所以两人自觉跟卢远划清了界限,虽然表面上还来往,但已经把他隔在挚友之外了。
两人在这还碰见了杜茂安,就是上次一起吃饭的人。他看起来消瘦了不少,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赵北川停下脚步道:“茂安兄,不知有何贵干?”
林子健连忙拒绝,“中午我们得回家,这阵子家里管的比较严。”
赵北斗摇摇头,“好久没见过他了,你找他有事?”
林子健瞧着他这幅模样不太正常,连忙拉着赵北斗离开。
一提到这东西赵北斗就膈应的够呛,拉着他赶紧离开太学馆。
武朝不许身有残疾的人入仕,年轻解元,前途无量,青云路断在这里。
两个多月不见嫂子和大兄,把她想的够呛,马车刚停稳,她便迫不及待的敲开门朝院子里跑去。
陆遥正在屋里吃药呢,这几日他有点伤风流鼻涕,郎中给他开了两剂不影响胎儿的中药,苦溜溜的喝起来一股马粪味。
“嫂子!”
“等不及啦,宽哥说初三就能走,我们便初三来了,路上也没耽搁直接就到了上京,我大兄呢?”
“嘿嘿,我还没见咱家上京的铺面什么模样。”
后面马车上,赵逢春和章秋澜一起下来的,两人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成亲了,之所以把章秋澜也叫过来,是因为陆遥打算两人成亲后,把上京的酒楼交给二人经营。
赵北川和小春都太闷了,处理不了商场上的弯弯绕绕,唯有章秋澜是合适的人选。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