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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黄色都衣服浆洗的有些发白，陆遥帮他们扯平衣角，又从菜地里割了两把韭菜，挎着柳条筐出了门。

田二嫂子的娘家住在十里外的碱水村，经常带儿子回娘家走亲戚。

可惜他们没有外祖，听大哥说有一个舅舅，但逃荒的时候走散了，不知道还活没活着，如今亲嫂子带他们走亲戚，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路过村口的时候，突然见前面坐着七八个妇女、夫郎。陆遥眼皮一跳，这里恐怕就是村子里的cbd，全村的八卦都掌握在这群人的口中。

陆遥倒是不在乎这些闲话，但怕影响到两个孩子，所以路过的时候脚步匆匆。

旁边人都知道两家有矛盾，也没插嘴说话。

“听说你去给官人们送鱼了？”赵光小声的询问。

他送鱼给官吏这件事不知道被谁看见，这几日传的大伙都知道了。不少人学他下水去摸鱼，可惜没他那么好的水性，鱼也没摸到几条。

“大伯不是我不帮你抓，河水太急下面还有暗窝子，我也不敢再下水了。”

赵光瘪了瘪嘴没再纠缠，两家人虽然都姓赵，但实际算起来早就出了五服。

“铛铛铛……”锣声响起，又到了中午放饭的时间。

今天吃的是豆子饭，每人允许盛一大碗，豆饭能吃饱就是有些费牙。

吃饭的时候你就听吧，全都是骂骂咧咧的声音，然后就是呸呸的吐石头的声音。

河边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有人落水了！快来人救命啊！”

来的时候河边已经围了不少人，大家七嘴八舌讨论怎么救人，就是没一个下水帮忙的。

河里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正在拚命挣扎，他那个位置正处在水中心。这条河有一丈多深，赶上雨季水流充沛，里面很多暗流，懂水性的人都知道不好救，搞不好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谁知道啊？”

赵北川一听，眉头拧成个疙瘩，摸鱼这件事因他而起，今日若是淹死了人，官吏肯定不会让他回去了。

河水比前几天湍急不少，衝得他摇摇摆摆，赵北川努力控制好身体，朝河水中心游去。

他稳了稳心神，深吸一口气扎进水里，很快就找到溺水的人。奋力游过去，一把拉住那人的发髻。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赵北川终于把人拉上了岸。

“牛啊！”

赵北川没应声，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被救的男人拉着儿子过来给赵北川磕头，“今日多谢恩公救了我，不知恩公是哪个村的？等徭役结束我们登门拜谢！”

“不去了不去了。”不光他们不敢下水，连旁边围观的人也吓住了，这么危险谁也不会为了几条鱼去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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