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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只是和她并肩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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缴费、取药,这样的动作她应当做了许多次,熟稔、沉默,她几乎没有将任何注意力分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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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终于有了一些可呼吸的新鲜空气。今天天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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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好药,他递过来那个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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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喜欢这个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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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点点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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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弦音常常想,她这个年纪的年轻男女,也许会在郁郁葱葱的校园路上邂逅、暧昧、相恋。这个季节,x市多雨,沉弦音的心被浸泡在这样低温的雨中,变得不敏感。拿药也拖延一天又一天,被两种恐惧相要挟的,被两种渴望相推诿的沉弦音的行动,变得迟缓。她几乎不联系任何人,而只是缩在家里。找到一个临时的晴天,出门去附近的超市买一些面包牛奶鸡蛋,几乎不接触任何人。沉弦音常常躺在窗边,看着打在玻璃上的雨水,想,像他们这样年纪的人,即便是装,也会装出活得很好。像雨水一样流逝的她的生命,没有人评价好或者不好,她没有朋友——也许有一些点头之交,仅仅叫得上彼此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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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没有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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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没有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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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弦音也偶尔质疑自己的生命是不是在逆流。雨水向上,河水阻塞,好像一切都可以溯源。被困在过去中的人,沉弦音自己,就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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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她没有和医生联系,她没有和任何人联系,可是她又不想死亡,不想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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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天,她穿着机器堪堪烘干的衣服,披着雨衣,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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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与头脑无力,捏着手腕上系的钥匙,沉弦音在湿漉漉的道路上走着,雨水和城市的气味包围着她,这座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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