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逆世重瞳破玄牝

夜无痕立于玄牝峰巅，山风卷着松涛在耳畔呼啸。他望着脚下云雾翻涌的深壑，掌心贴着怀中冰凉的青铜罗盘，罗盘中央那滴凝固的血色朱砂，正随着他的心跳隐隐发烫。三日前在太玄秘境深处，他误触了这座上古灵脉枢纽的核心，自此每晚子夜，识海深处总会浮现出一双倒映着星河的瞳孔。

"嗡——"

罗盘突然发出蜂鸣，血色朱砂化作细流渗入眉心。夜无痕眼前骤然浮现出重叠的世界：现实中的玄牝峰依旧苍松翠柏，可在他"看"来，整座山峰竟如活物般呼吸，岩层间流动着金色的灵脉血液，那些被云雾遮掩的陡峭崖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早已风化的古老符文。

"这是...灵脉显形？"夜无痕瞳孔骤缩，突然注意到西北方向的云层里，有十二道流光正破云而来。流光未至，威压先至，山巅积雪竟在瞬间凝结成冰棱，簌簌坠落。他指尖掐动太玄剑诀，却在抬眼的刹那怔住——那些修士周身缠绕的灵光，在他眼中竟呈现出不同的色泽：有人灵光如墨染，有人灵光似金箔，最中央的灰袍老者，灵光深处竟蜷缩着一条奄奄一息的白蛇虚影。

"逆世重瞳..."夜无痕喉间泛起苦涩。这是太玄门祖传典籍中记载的无上瞳术，传说唯有血脉中流淌着太初真血的修士才能觉醒，可自太玄老祖坐化后，这门瞳术已失传千年。他从未想过，自己在融合了秘境中的残魂记忆后，竟意外唤醒了这双本该沉睡的眼睛。

灰袍老者的声音如沉雷滚过："夜家余孽，交出玄牝罗盘，饶你全尸。"十二道身影呈北斗阵散开，老者手中玉盒打开，露出半块刻着星图的青铜残片——正是三日前夜无痕从秘境中带出的另一半。

夜无痕忽然轻笑，指尖抚过右眼，当他再次抬头时，眼瞳已化作两簇旋转的星河，中央竖瞳缓缓裂开："玄牝宗的老东西，你们以为布下北斗弑神阵，就能困住太玄瞳术？"话音未落，他周身气势骤变，原本单薄的身影在瞳术催动下，竟隐隐透出几分上古神祗的威严。

第一境·破妄

竖瞳开合间，夜无痕眼中的世界彻底崩塌。北斗阵的灵光在他"看"来，不过是十二道交织的命线，每道命线末端都连着一具腐朽的骷髅，灰袍老者的命线最粗，却也爬满了黑色蛀虫。更远处的云层里，他"看"见了玄牝宗的山门——那根本不是什么仙山琼阁，而是一座用万具修士骸骨堆砌而成的祭坛，祭坛中央，半截插在血泊中的青铜巨柱上，刻满了与他罗盘相同的纹路。

"原来玄牝宗的灵脉，是靠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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