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颗卫星「钟」的表面完全由精密咬合的金属齿轮构成,每一枚齿轮都有一座城市大小,在恒星光芒下泛着古铜色的冷光。羚角号降落在齿轮缝隙间时,船体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重力场异常!"卡米尔死死抓住操纵杆,"大哥,右侧齿轮正在闭合!"
雷狮一把扯过跃迁控制器,雷电顺着操纵系统灌入引擎。羚角号险之又险地从即将合拢的齿轮间冲出,船尾装甲板被刮出三道深痕。
佩利扒着舷窗目瞪口呆:"这鬼地方是活的?!"
远处,一座通天青铜钟楼矗立在齿轮平原中央,其表面刻满流动的计时符文。每一次钟摆摆动,都引发方圆百里内的金属齿轮同步旋转,如同某种沉睡的机械巨兽正在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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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陆小队刚踏上齿轮平原,最外围的卡米尔突然闷哼一声。他的数据板屏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泛黄,手指触碰的金属外壳竟开始锈蚀剥落。
"退后!"羡渊的星心剑瞬间插入地面,冰霜结界将众人笼罩,"五十米半径内时间流速异常。"
舒弈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指甲正在缓慢生长,粉色瞳孔中倒映着帕洛斯突然出现的几丝白发。星云更是凄厉尖叫,原本雪白的长毛里突兀地冒出几撮灰毛,活像被泼了杯隔夜咖啡。
雷狮手背上的剑形符文忽明忽暗,他盯着钟楼冷笑:"装神弄鬼。"
话音未落,巨大的青铜钟声轰然炸响——
"咚!!"
声浪过处,佩利战锤的合金柄瞬间粉化,舒弈的草莓发绳断裂成灰,连卡米尔电子镜片上的防反射镀膜都龟裂脱落。更可怕的是,众人明明感觉只经历了几秒钟,羚角号的外壳却已覆盖上一层经年累月的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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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楼内部是超维空间构造的齿轮法庭,十二尊法官雕像的眼窝里跳动着沙漏状的幽火。当雷狮踏进审判区的瞬间,所有雕像的青铜头颅同时扭转180度,下颌开合间喷出带着铁锈味的寒气:
「被告人雷狮·,序列号VII,罪名:僭越时间权柄。」
地面裂开,浮现出全息投影——十五岁的雷狮用雷电加速使一人衰老致死,二十岁的他用雷暴云团扰乱某星球大气层的时间循环。
"就这?"雷狮嗤笑着转动雷神之锤,"要不要看看老子在仙女座干过更过分的?"
法官雕像的齿轮心脏突然加速运转:
「量刑建议:剥夺剩余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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