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心里不解,踱步来到潇湘馆。看到黛玉越发瘦得可怜,问她的情况,病已经算是好多了。黛玉看到宝玉也瘦了不少,想起以前的事,不免又流下眼泪。他们简单聊了几句,黛玉就催着宝玉回去休息。宝玉只好回来。他本想问芳官烧纸的事情,不巧湘云和香菱来了,正和袭人、芳官在一起说笑。宝玉不方便打断她们,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追问,只好忍着没问。
她们聊完了,芳官又跟着她干娘去洗头。她干娘偏要叫她亲女儿先洗了,才叫芳官洗。芳官见了这情况,便说她偏心:“把你女儿的剩水给我洗。我一个月的月钱都是你拿着。沾我的光不说,反倒给我剩东剩西的。”她干娘从羞愧变成恼怒,便骂她:“不识抬举的东西!怪不得人人都说戏子难缠。凭你是什么好人,只要入了这一行,都变坏了。这么点儿个兔崽子,也挑三拣四的搬弄是非。和咬群的骡子似的,什么都要和别人不一样!”然后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袭人赶紧叫人去劝架:“少乱嚷!看见老太太不在家,一个个的连句安静话也不会说了?”晴雯说:“都是芳官不省事!不知狂的是什么?不就是会唱两出戏嘛。还以为是杀了贼王,抓了反叛的英雄呢。”袭人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老的太不公平,小的也太可恶。”宝玉连忙为芳官辩解:“这也不能怨芳官。老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她孤苦伶仃的,无依无靠的,在这里还被人占便宜欺负,自然不满。”又对袭人说:“她一个月多少钱?不如以后你来管她的钱,这就省心了!”袭人说:“我要照顾她怎么都能照顾了,又要她那几个钱才能照顾她?没的讨人骂去。”说着,起身进屋里拿了一瓶花露油和一些鸡蛋、香皂、头绳之类的,让一个婆子送给芳官,让她另外要水自己洗头,不要再吵闹了。
她干娘看了感觉更加羞愧,便说芳官:“没良心,胡说我克扣你的钱。”边说边在芳官身上拍了几下,芳官便哭了起来。宝玉见状便转身又出去,袭人连忙劝阻:“做什么?我去说她。”这时,晴雯赶忙上前,指着芳官的干娘说道:“你老人家太不省事了。你不给她洗头的东西,我们给了。你不羞臊,还有脸打她?她要还在学校学艺,你也敢打她?”那婆子说:“一日叫娘,终身为母。她给我摆谱,我就能打她!”
袭人叫麝月,说:“我不会跟人吵架,晴雯脾气太急,你快去震慑她两句。”麝月听了,赶紧过去说:“你先别嚷。我来问你:别说我们这里,你看看满园子里,谁在主子面前教育过女儿的?就算是你亲女儿,已经分了房,她现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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