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两半了!太君变两半了!”
他撑着桌子慢慢站起来,残腿在地上拖着,一瘸一拐地往门口挪,嘴里反复念叨着,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癫狂的大笑:“太君变两半了!哈哈哈!太君变两半了!”
李海波站在原地没动,眼神里的狂热还未褪去,像淬了火的钢针死死盯着张红标的背影。
看着那家伙快要走到口时,他突然低喝一声,“装疯卖傻,给我死!”
话音未落,李海波手腕翻转,青冈伏魔剑自下而上撩出一道弧光,快得几乎追上烛光的影子。
“噗嗤——”
血光再次炸开在门楣下。张红标前扑的身子猛地一顿,随即像被从中劈开的木头,一同摔出了大门,一半向左,一半向右,左半边脸凝固着未散的傻笑,右半边眼球还在惊恐地转动。
门楣上“忠厚传家”的匾额被溅上血点,那抹红在褪色的黑漆上格外刺眼。
李海波眼中的狂热如同退潮般慢慢褪去,理智回笼的瞬间,后颈渗出的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带来一阵冰凉。
他腿一软,重重砸在太师椅上,他张大嘴贪婪地吞咽着空气,目光死死盯住掌心那柄古剑。
剑身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暗光,刚才饮血时流转的纹路此刻黯淡了不少,剑刃边缘还沾着几星暗红血渍,却莫名透着股满足的沉寂。
“卧泥马!”李海波粗喘着骂了句,指尖摩挲过剑脊上斑驳的刻痕,“这是他娘的成精了吗?见了小鬼子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兴奋?还特么能从随身空间里自己跑出来,下次还敢不敢把它带在身上了?”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急促的口哨声,是鬼子的巡逻队来了。
李海波心里咯噔一下,日租界的巡逻队本就多,这处宅院虽说地处偏僻,可刚才那阵枪响在深更半夜跟打雷没区别,怕是早把附近的鬼子引来了。
他不敢多耽搁,手腕一翻,古剑化作道银光没入随身空间。
转身冲到堂屋正中,那幅半旧的猛虎下山图还挂在墙上,猛虎的眼睛在烛光下像是活了过来,正冷冷盯着满地狼藉。
李海波抬脚踹向桌底,沉重的八仙桌被他掀得翻了个底朝天,青花瓷瓶摔在地上裂成碎片,桌下那枚黑沉沉的炸弹终于露了出来。
起爆电线从炸弹顶端延伸出来,却在半尺处断成两截,断口平整得像是被快刀削过——正是他刚才趁乱掷出的飞刀杰作。
那会儿灯泡刚被螺丝刀打碎,堂屋里一片黑暗,张红标抱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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