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边!”
杨春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声音哽咽,“谢谢波哥,谢谢兄弟们!”
李海波拍了拍杨春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些:“行了,开车,带我去看看我们的粤菜馆!”
车子再次启动,引擎轰鸣声中,车轮碾过柏油马路,向公共租界驶去。
李海波望着杨春专注开车的后脑勺,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儿时众人围着荷花姐讨吃食的画面,那些贫苦却温暖的岁月,仿佛就在昨天。
荷花姐原名樊何花,广省人,自幼修习永春拳,一双永春双刀使得出神入化。
她的父亲樊克彪,江湖人称“樊老虎”,早年闯荡上海滩,樊何花与几位兄长皆生于这片十里洋场。
闸北的杨记粤菜馆声名远扬,老板杨孝先同样来自广省。
初来乍到的樊克彪在沪上打拼时,多得杨老板照拂。
他乡遇故知,两人相见恨晚,很快便结拜为异姓兄弟。
彼时,两家夫人皆有身孕,酒酣之际,二人指腹为婚——若同为男娃便结为兄弟,若是一男一女则定下婚约。
一年后,杨老板夫人诞下一子,取名杨祖佑,此后再无所出。
而樊克彪却接连喜得两子,直到第三个孩子才盼来女儿樊荷花。
两位结拜兄弟一番商议,襁褓中的樊荷花便与大三岁的杨祖佑定下了娃娃亲。
没过几年,樊老虎在江湖道上“黑吃黑”,谋划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买卖。
得手后,揣着沉甸甸的银钱,连夜带着全家老小踏上归途,隐姓埋名躲回广省老家。
昔日上海滩的风云人物就此销声匿迹,只留下些捕风捉影的传闻在街头巷尾流转。
日月如梭,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十余年过去。
杨祖佑在沪上渐渐长大成人,只是这小子天生体弱,自幼便疾病缠身,药罐子不离手。
二十岁的年纪,本该是血气方刚的大好年华,他却身形消瘦、面色苍白,单薄的肩膀撑不起长衫,风一吹便似要折断的芦苇,活脱脱一副弱不禁风的“小鸡仔”模样。
杨记粤菜馆里,杨老板整日对着体弱多病的儿子长吁短叹。
为了杨家香火延续,他打听到当年樊老虎的仇家早已树倒猢狲散,死的死、逃的逃,再掀不起风浪。
思来想去,他提笔给远在广省的结拜兄弟写了封信,言辞恳切地提起当年娃娃亲的约定,盼着能早日将儿媳妇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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