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栀予,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那破碎的茶盏碎片四散,如同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你说什么?”林海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栀予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仍坚持着将话说完:“大人,太太三年前曾怀过身孕。当时您调查的那个案子正处于紧要关头,每日焦头烂额,太太担心此事会影响到您的心情和判断,所以才隐瞒了下来。
后来,京中来人给太太送了一些特产和一位擅长制作各类点心的厨娘。太太孕期想家,就把那厨娘安排在了小厨房。
谁知……谁知那厨娘竟包藏祸心,在太太常用的点心中下了活血的药物,太太一时不查,就……
后来,太太也曾想将此事告知大人,又怕大人会因此同将军府产生嫌隙,更怕此事会牵连甚广,影响到大人的仕途。所以,太太就……就做主隐瞒了下来。”
林海的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助。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孩子竟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化作了一摊血水,更没想到,自己全心全意对待的妻子竟然把这一切都隐瞒了下来!
“那厨娘呢?她可交代了什么?”林海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道。
栀予垂眸答道:“奴婢不知。”
“你不知?”林海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厉声喝道:“你身为太太的贴身婢女,你说你不知道,这话你自己信吗?”
栀予连忙磕头,声音中带着哭腔:“大人息怒,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太太流产之后,那厨娘就被太太命槿宁姐姐给处置了,奴婢就是想查,也无从查起啊。”
林海闻言,心中的怒火更盛。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急切的想要找到宣泄怒火的出口,他猛地一拍桌子,那声响在寂静的书房如同惊雷一般炸开:“好,好,好得很呐!枉我自诩聪明,没想到竟被一内宅妇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哈哈,贾敏啊贾敏,你不愧是史氏生出来的女儿,这心计手段,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林海一生磊落,却栽在你这妇人手里,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怒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书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来人!”林海突然暴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不甘,“给我把槿宁那贱婢绑来!我要亲自审问她,看看她到底还瞒了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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