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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片刻,包大人有了决断,“公孙先生,你去秘密调取当年余方氏案的卷宗,不要让人察觉。展护卫,你妥善安置方式父女,把他们藏在隐秘之处。王朝,马汉,你们把朱曼娘押入大牢,严加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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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宗很快送到了包大人面前,但卷宗最后只写了“报小秦氏陷害之仇”,没有只言片语写到底是什么仇,包大人越发觉得可疑,一定有人在隐瞒什么,如果去问大理寺几位大人,想必也问不出什么?顾家、余家更是铁板一块,从什么地方入手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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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人又详细看了一遍卷宗,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卷宗写着,余方氏潜逃前,曾经找一对儿女要路上的盘缠,儿子给了五百两,女儿给了三百两,这一双儿女,必定知道余方氏下毒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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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余方氏的一双儿女本就是懦弱胆小之辈,又没有城府,本想隐瞒,可一看到明晃晃的铡刀,就吓破了胆,忙不迭把当年的真相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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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曼娘所说,当年余嫣红并非病死,而是背夫偷汉珠胎暗结之后,被朱曼娘诓骗吃了过量的打胎药,大出血而亡,余方氏本不知此事,被小秦氏撺掇着上顾家闹事,逼迫顾家同意把昌哥过继给去世的余嫣红,事败之后,被余家休弃。因此记恨小秦氏,毒死了她的两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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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当场画押,并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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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余家的口供,下一个提审的,便是当年主审此案的大理寺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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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惊堂木一响,包大人中气十足地一声:“燕诚,你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胡乱审案,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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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燕诚也是个胆小怕事没成算的,当年口供卷宗造假一事本就心有余悸,怕什么时候被人翻出来,如今顾廷烨远在四川,非皇命不得回京,怕是护不住自己,看着堂上锃明瓦亮的铡刀,想起死在这上头的皇亲国戚,终于心理防线崩溃,把当年余方氏的口供和盘托出,只求包大人轻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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