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一声,匕首再次落地。
他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苏云亦看戏一般,从鼻腔嗤出一丝轻蔑的冷笑:“废物!”
想他父亲当年何等英勇豪迈,母亲又那般聪慧灵秀,竟死在这样不堪的小人手中!
他紧咬着牙,将铁钩扔进一旁炭盆。
贺子怀死死盯着那躺在炭火之中的铁钩,心尖如遭重锤,剧烈震颤起来。
那铁钩烧得滚烫火红,再扎入他的皮肉,拉扯……
那种痛,当真犹如炼狱。
他忍着钻心剧痛,用稀烂的双腿,艰难跪行到苏云亦脚下。
对苏云亦连连磕头,哭喊道:
“苏老板,您行行好……当年,不是小的,不是小的要害您家人……”
眼珠骨碌一转,不管不顾地道出真相:
“是,是皇上啊,都是皇上啊……连那画舫的手脚,都是皇上遣人动的……小的,小的无辜啊……”
苏云亦听闻此言,怒不可遏。
他岂会不知幕后主使是皇上?
只是当下,他根本动不得皇帝分毫,心中这股怒火,简直要将他焚灭!
他猛地从椅上起身,牙关紧咬,一脚踹向贺子怀的头颅。
贺子怀庞大的身躯轰然向后倒去。
苏云亦几步跨到刑架前,随手扯下一条带钩刺的铁鞭。
他双眼通红,怒火喷薄,猛地转身。
朝着贺子怀那肥硕的身躯,如狂风骤雨般劈头盖脸地甩去……
刑房外,贺子怀杀猪般的惨叫阵阵传出。
守在门口的两名护卫,纵然冷血,也不禁微微蹙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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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苑苨一行人抵达京城之时,时令已至葭月。
天已转冷,寒风冷冽,吹得人脸皮干疼。
且连日来,铅云如幕,沉沉压着天空。
叶苑苨被安置在京城一处离皇宫稍远的小院。
同住的依旧是晏漓、柳风、闻昱,还有胖桃与圆枣。
深非也事务缠身,隔三岔五方能抽空前来。
每次露面,叶苑苨总觉他轻松的神情下,隐隐透着一股凝重。
他只说她父亲被赦免一事快了,却始终道不明确切时日。
又说京城不太安宁,叫她不要出院。
如此闷在小院十来日,叶苑苨渐感焦灼,深恐此事横生变故。
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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