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低头,表情凝固。
那幅画掉了纸屑,还生了霉斑。
看上去廉价的不能再廉价了。
拿这幅画去送人,尤其是送文坛之首的姚太傅,晚晚会被人耻笑的。
“顾淮卿,你耍我!”岑晚晚怒了,啪的一下合上画,“还说什么这是老太傅得意门生的画作,我看他就是故意耍我,让我出丑,老娘就不该答应他!”
南栀嘴角一抽。
从她手里接过画,打开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幅画有些眼熟。
“这画应该有些年头了,看起来像是随便画的,也没做好防潮,生斑也是常有的。”南栀说。
晚晚气的不想说话。
“这幅画,确实像老太傅的学生所画。”南栀笑笑,“不过这瑕疵,应该不是顾淮卿干的。”
“再说了,耍你对他有什么好处。”
岑晚晚看她。
她说,“姚太傅是顾淮卿的老师,姚家又于顾家有恩,顾淮卿怎会戏弄他的老师。”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
顾淮卿应该没有那么阴险。
“还有谁碰过这幅画?”
“画是墨归拿给我的。”岑晚晚道。
墨归是顾淮卿的贴身小厮。
然,有没有其他人动过手脚,那就不好说了。
顾淮卿虽是分家了,但又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分家。
老太太和顾宁,搬去了隔壁院,顾淮卿将两个院子中间的院墙打了扇门出来,方便走动。
算是分居不分家。
被顾淮卿‘赶’了出去,顾宁和老太太对她的怨怼,只增不减。
南栀算着,离谢师礼还有时间,她抬眸,“这画我能修复,找个有颜料和文房四宝的地方停车,应该赶得上谢师礼。”
岑晚晚诧异,“你会修画?”
南栀但笑不语。
晚晚当机立断,看了眼街道,说,“前面的四宝斋,是我的,去那里修复。”
马车停在四宝斋。
岑晚晚下车,便吩咐掌柜,备好所有颜料,准备一间安静的房间。
四宝斋掌柜一一照办。
南栀拿着画笔,岑晚晚从旁说,“就算我不懂画,可这幅画怎么看都不像是名师画的,上面连个署名都没有,这是狗爪印吗?”
一般古人作画,都喜欢在画上留下署名。
何况是姚老太傅的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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