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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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昭撑着伞，怔怔地看着：“这一路先向东，到了松江便入了海，转向南，过了宁波，便是台州。有这样七八艘船编成一队，就可以对付小股的倭寇。咱们还要说动船政同知大人，最好三条船一起建，以后打大仗才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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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要是能坐上这一班船，就好了。足可以告慰岳父岳母在天之灵。你为了这艘船，费了多少心思，熬了多少夜，我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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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道：“女人不祥，哪里能上船呢，怕将船只给克得沉了。还好一切顺利，不然有个风吹草动，也是我妨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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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道：“娘子，其实我们在山西时，也常被人冒领军功，只说是净军领功无用。那滋味不好受，我懂的。世人都说我们不配留名，他日史书上更不会有只字片语。只是……我想将来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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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静地点头：“岳爷爷去世三十年，才有人建庙祭祀，可见日久天长，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将来总有一天，女子能堂堂正正地走上船去，甚至……可以开着船四处走，再没有人能指指点点。刻碑立传时，也能将女子的功绩刻在碑文上，代代相传。我这一辈子等不到，转世投胎接着等，总能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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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她的手，离开运河边，向着城镇走去。张大嫂笑着问道：“小姐，姑爷，中午要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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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海船下水的大日子，咱们吃饺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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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赶紧买些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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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无声地下落，化成溪水河流。土地被水浸润了，草木生出了绿色的嫩芽。远处的农田里，一副生机勃勃的画卷正在展开，人们忙着插秧播种，采桑养蚕，期盼着一个风调雨顺的好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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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落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响声。袁昭笑道：“春雨贵如油，我想着正是种豆角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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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张大嫂说了好几回了，说南京家里的那片豆角可惜了的。等我回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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