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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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就醒着。”他搬了把椅子坐下来：“我在这陪着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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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没敢说实话……他当时还喘着气。是我伸手捂住了他的鼻子，他扭了两下，就不动弹了……虎毒不食子……”她的脸埋在最里面，再也说不成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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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忍不住，倾身上前，将她紧紧抱住了，她将头埋在他肩膀上，两只手无力地垂着：“我流了好多奶水出来，把衣裳都打湿了……浑身都疼……我害怕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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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眶发着热，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当是噩梦一场，袁姑娘你都忘了吧。那个孩子……投错了胎，所以走了。你一点错都没有，不会有人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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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忘了。我想一觉醒过来，就是那年春天，爹娘他们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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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她的头发在他脖子上来回蹭着，有点痒。理智叫他放手，站起身来向外走，不然来不及了……可他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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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肌肤相贴，她的身体那么温暖，他的心突突地跳着，血越来越烫，奔流在他身体的每一处，把周身都带得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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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僵硬，但没有推拒。他脑子里只是嗡嗡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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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忽然无力地抖了一下，完全熄灭了。他们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他勉强找回了思绪，将手松开，“我去瞧一瞧，是不是没有灯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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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油……在墙角罐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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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袖子里掏出火折子打着了，灌了点灯油进去。火焰突突乱跳，带着黑色的烟，过了一阵才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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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瞧着他，他回头很平静地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歇着，早上就能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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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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