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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糊着转头一看,正是张大嫂抖抖索索地站着,冻得不停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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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酒醒了一半,问道:“什么事?是你家小姐要你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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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嫂支支吾吾地说道:“不是……也是吧。我瞧着她好像有点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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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口气道:“她是有点陈年旧疾,炭火点上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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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嫂道:“小姐吩咐要炭火,只是她屋里插了门,又叫我在外头锁上门,说有什么事也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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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华心里陡然一沉,也顾不得张大嫂了,拔腿就往巷子里跑。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大门前,见门上了锁,回头看张大嫂没跟上来,脑子里一团乱麻。院墙原本不高,他退了两步,纵身一跃,趴着墙头麻利地翻过来,落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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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推堂屋的门,果然从里头插上了。他拔出腰间的贴身匕首,从门缝里一划,门闩瞬间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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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立刻开了,他冲进屋里,看见袁昭不在床上,再一转头,就瞧见她坐在屋子角落里,头发蓬乱,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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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里轰地一声,心几乎不曾跳了出来,大踏步上前去,刚要伸手去她鼻子下探测鼻息,忽然她眼睛睁开了,愕然地瞧着他:“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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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愣住了,咳了一声,“炭烧的不好,要出事的。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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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得清楚,勉强笑了笑。他见她面色潮红,还光着脚踩在地下,一下子着了急,“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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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眼睛:“浑身疼,又有些痒,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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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痹症发作了?”他伸手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轻飘飘的。他将她放在床上,又去看床边的炭盆,里头还有些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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