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冒充的,真正的袁昭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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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我也是断绝六亲之人,都一样。我叫他们给你做一个赵原名字的腰牌,以后出入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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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衣裳换上,又梳了个利落的发髻,戴上三山帽,活脱脱是个小火者。她眉眼本就英气,这身打扮并不违和。金九华带她一路出了角门,问道:“你可会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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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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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吩咐人牵过两匹马来,又躬身伸出胳膊,想扶她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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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昭微微一笑:“不必了。”她迅疾地翻身上马,单手提着缰绳,兜了个大圈子才回来,又快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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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同行。金九华见她傲气洒脱,心里便是一动。两匹马一前一后飞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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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飞驰,也像是将烦恼抛在一边,她脸上渐渐舒展开了。金九华道:“袁姑娘,没想到你的马骑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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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道:“也是从小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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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气退去了大半,南京城内大街小巷触目皆是生机勃勃的绿色。他们打马从玄武湖边路过,金九华就放慢了些,指着湖中间的一大片荷花笑道:“真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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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昭看着满眼的绿叶红花笑了:“是很美。不过咱们忙着正经事,不着急赶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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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华道:“不急,先让我看上两眼。不瞒你说,我是北直隶高阳县人氏,家乡旁边就是一个很大的湖,叫做白洋淀,里头到了夏天,也是这副景象。虽是北方,却更像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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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哦了一声,就放松了缰绳慢慢跟着,两个人在湖边石板路上绕了一段,风带着荷花的香气温柔地扑在脸上,远处传来声声蝉鸣。袁昭见他若有所思,小声道:“金公公,你离家也很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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