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里夺过来扔到一边：“要死便死，只别脏了督公府。这是我的屋子，我以后还要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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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只眼睛含着泪，他冷冷地说道：“袁姑娘，我是从山西前线来的。那些断了手脚的人，我见得多了，都挣扎着要活命。区区贞节，不算什么。你有手有脚，处处齐全，改名换姓走出去，又是好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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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唇忽然颤抖了起来，手去拣那支笔，也是抖抖索索地握不住。他愕然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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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左手攥着右手手腕，歪七扭八地写了两个字：“水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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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府里没有这玩意，督公不让我们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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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写了一个字：“疼”，笔就掉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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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九华篇之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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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姑娘半躺在床上， 抱着一只通体雕花的白铜水烟壶，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雾袅袅上升，金九华不习惯这个味道， 伸手将窗户推开， 又在香盒里添了一块苏合香饼。晚风带着水汽扑了进来， 将热气冲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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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露出些愉悦的神情，眼神也迷离了。他沉声道：“大同军中原来也时兴抽水烟， 抽多了的人筋骨酸软浑身乏力，又咳出黄水，都是我亲眼见过的。督公严令禁绝， 将烟具都尽数毁去， 才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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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姑娘哀求地望了他一眼，他叹了口气， “疼就是病了， 有病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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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药碗端到床前：“先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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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了一会， 将水烟壶放下， 慢慢喝了药。他点点头，又将一叠衣服拿过来：“府里给下人们新做的衣裳， 外衣中衣都有， 让他们给你拿了两件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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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榻上躺下了：“以前我在督公身边伺候， 也是睡榻。你不用害怕。这两天我得看着你， 一个眼错不留神， 你寻了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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