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的宅心仁厚，勇于任事，便是苍生的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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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耀问道：“不知蒋大夫何故路过，又在这里歇息，真是再巧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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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济仁答道：“家中给济仁定了一门亲事，此次正是专程赴南京迎娶新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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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忙连声道恭喜恭喜，方维福至心灵，问道：“莫非是宏济堂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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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济仁道：“正是郑家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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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笑道：“那可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于是将从金九华那里听说的事迹一一告知。陆耀听了，拍手叫好，“倒是蒋院判有福气，真是好一对佳儿佳妇。”蒋济仁听得悠然神往，对未曾见面的未婚妻暗暗佩服，口中却道：“只是我家中规矩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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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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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底的潺潺水声混合着船夫摇橹哗哗的声音，在她耳朵边混成模糊的一大团。在一片黑暗里，在一呼一吸的疼痛中，半梦半醒之间，她觉得自己也像在水面上飘飘浮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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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进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盏灯。舱房里边没有窗户，白天和黑夜没有分别。小小的空间里，还留存着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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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把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昏黄的灯光下他看的不甚分明，只看得出她脸色苍白，身上沾血的衣服已经换掉了，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用根头绳松松地系着，梳子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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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问道：“是李义来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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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方维淡淡地道：“他告诉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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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点点头，神色木然，蹭着背板往上挣了挣，想起身给他行礼。\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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