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吊钱，看了看正在招揽生意的陈瞎子。瞎子在身后支了个幌子，拿木棍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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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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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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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便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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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文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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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云把钱掏出来解开绳子，点出来三文钱，一枚一枚地放在他面前。瞎子听见了声响，笑了，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算命还是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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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头想了一想，“测个字吧，天上云彩的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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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掐着手指头开始计算，像模像样地念念有词，过了一会摆一摆手：“云聚云散无久长，你所求之事，怕是要空欢喜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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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云的心咚的一声沉下去，只听瞎子又补了一句，“虽是不吉之兆，倒也不是没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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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惶急地问，“能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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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伸出手来，望着她前面的虚空，徐徐点了三下，“你须脱离此地，走的越远越好，云字加个走字便是个运字了，你的运道，当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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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半晌，笑道：“少唬人了，你这个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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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却很笃定：“不准你回来，我退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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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醒来时像是在悬崖边一脚踩空，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脑海中像是有根针搅来搅去，恍惚之间记不起自己身在何处，只剩下喉咙里热辣辣的痛，还有口鼻中的酒臭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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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起来环顾四周，是一张精致无比的床帐，床边点着安息香，郑祥躺在旁边睡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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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小心地绕过他下床，腿还是有些软。地上摆了银丝炭盆，把整个屋子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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