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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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赏了，快走吧。”小孩儿说。她深深地福了下去，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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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里众人沉默地吃完了饭，各人盘算着进了南京城里的各样风光。虽然是个水马驿，屋里却是小的可怜，摆了一张板床和一对椅子，别无其他家具，几乎无从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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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背着身站在窗前。小小的一扇木窗户，朝北开着，外面是墨黑的天。郑祥敲门进来，端着个铜盆，盆里是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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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并没回头，只是问：“这里再走不远就是□□皇帝的陵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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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祥把热水恭敬地摆在椅子下面。“干爹，我也是第一次来，不晓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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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陵……我看过舆图，从这儿往西北走，四五里路，就能看见了。”方维自言自语着坐下来，看着他撩起热水。“你跟了我三年了吧。”小孩儿机灵会说话，是个讨人喜欢的坯子，比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聪明多了，功课也做的比他这个年纪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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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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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样的资质，一眼挑中你的公公们不止我一个？会不会后悔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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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祥睁大了眼睛。“不会！不会！”他慌忙地摇着手，“别的公公当本管，那是图有跟班，有力棒儿好使唤，再没有人拿我像亲生儿子一样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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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望着外面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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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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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耀晚饭后挑了两个得力的年轻人，让他俩第二天一早便飞马奔南京城内报信去了。他自己倒是不紧不慢地起来梳洗停当，换了一身天青色飞鱼服，系好玉带，佩上绣春刀。\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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