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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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抬头，看见的就是暗沉天空下的冰冷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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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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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使劲摇了下头，甩掉头发上的水：“我才不会死呢！我是知道自己可以做到，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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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有意外呢？”少年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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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对即将死在自己面前的人坐视不管。”降谷零朝他伸手，“拉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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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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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冰冷而发红的指尖，握住了降谷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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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凌……是那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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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对死在自己眼前的人，毫不在意，没有半点同情心和看着别人死去的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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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凌已经变化太多了，他甚至来当了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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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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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里宫川凌的声音仿佛再次响起，降谷零指尖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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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上，他知道，那是凌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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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就算是伪装，把凌逼回最初的那个样子，甚至还要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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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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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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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从最初，走到现在，可是用了七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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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短短两个星期，就把他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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