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常敏锐地嗅到，就像一个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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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种水也会让被标记的猎物越来越敏感，越来越离不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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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样一小团物质用不了多久，大约也就只能侵染一个浴缸那么多的水，洗一次澡，再多就被稀释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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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触手觉得自己有充分的时间对人类下手，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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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洗了把脸，并没有觉得冷静下来了，反而愈来愈热。镜子上里蒙上了一点水雾，布料紧绷着，压得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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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看见的时候，他其实做什么都可以的。没有人会管他，也没有人敢管他。他其实根本没必要如此压抑自己，现在放纵个两年，到时候也成一滩烂肉了，生前身后名他也不曾在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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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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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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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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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外套脱了，丢在一边，红色的围巾搭在臂弯，额头微微出汗了，脸颊泛着红色，连眼珠里都水润润的，软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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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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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心想这种低级的东西，用在他身上，真的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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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凉的自来水从指缝间流过，沾湿了衬衫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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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水并不能把体温压下去，短暂的冰凉之后是更加的燥热。太宰治盯着自己的手掌，其实这双手上没什么茧子，很干净，苍白，枪茧已经消失很久了，转而代之的是持笔造成的茧子，在食指和中指的位置积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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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活被太多的东西填满，他自己规划的人生，从来没有包含过他自己，因此太宰治是很早就脱离了某些“低级趣味”，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服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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