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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脆的东西仿佛是跟着爱而生的，根本没办法逃脱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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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等到三十岁，给虞树棠留足时间——留足她做出一个新选择，走一条新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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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见纯没能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令她惊讶的是，一片默然中，虞树棠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笑道：“姐姐，这次纪念日不出去，我打算给你做一道特别漂亮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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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神秘秘地不肯讲是什么菜，纪念日当晚，柳见纯才知道，原来是一道炒五彩墨鱼丝，颜色清爽缤纷，墨鱼白色，韭菜绿色，海参灰色，再有一个蛋黄糕的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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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年在华声雅舍可是一道招牌菜，虞树棠特地跟爸爸学的，当然学完虞家不忘叮嘱，给柳老师做做就完事了，出去可千万别说是我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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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见纯从情热中清醒过来，发现小树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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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 她伸手想揽住虞树棠的脖颈，小树就顺从地伏下身，脸颊贴在她胸脯上，隔着一层温热的皮肉，心跳声咚咚地响在她的耳畔，带着她的一颗心也跟着波澜起伏的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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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觉得，这件事的主动权是在我的。”虞树棠低声道，“小纯，你说让我等到三十岁，其实是怕我做出会后悔的选择，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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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见纯手指穿在她发间，一点一点地梳理着她乌浓的头发：“这是件大事，总是要深思熟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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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深思熟虑过了吗？”虞树棠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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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见纯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虞树棠翻了个身，仰脸瞧她。姐姐不需要说话，她也不需要再问，因为她知道那个答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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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权确实是在她的。她一开始真就傻乎乎地以为那是姐姐给她提的条件，后来才发现，那明明是姐姐给她的余地和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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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根本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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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信片是申城本地的纪念明信片。之前在这里念大学，这么多年，她居然都没买过这种明信片，那时候她是够没有任何生活情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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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明信片背后的字比以往更多：虞树棠二十八岁，和你恋爱的第五年，不仅想永远和你在一起，还想付诸一些你不是很看重但一定很愿意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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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盒子里的钻戒比一克拉稍重，因为特殊的镶嵌手法，主石旁边还有两枚梨形衬钻。这枚戒指的品牌她很满意，重量有点不满意，不过她的经济水平目前离眼界还是差着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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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树棠现在很坦然地承认，她就是一个很重视钱的，很重视物质的人，那又怎么了？即使柳见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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