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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床，我去别家厂子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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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家借的。”柳见纯笑盈盈，“你怎么这么厉害呀？”她故意逗虞树棠，这棵小树一边装作不愿意的样子，一边其实很受用，还是把脸绷紧了，强忍着笑：“柳见纯不许逗小孩，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虞树棠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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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见纯哪怕听不懂也很爱听虞树棠讲厂子里的事，小树兴致勃勃，她听得也专心致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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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可不算外行了，到了厂子里才知道，原来压铸、冲压和铸铝是根本不一样的东西。”虞树棠道，“我打开公司网站的产品中心，看到那里还分了那么多类，一开始还不明白，原来铸铝是浇铸，冲压是让模具把金属材料剪裁加工，压铸是靠模具把金属固化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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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间，还不忘盯着柳见纯看，姐姐听得好认真，眼睛眨的也慢慢地，密密匝匝的睫毛扇了两下，她情不自禁地先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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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现在不在压铸的厂子里。”虞树棠道，这些她之前都和姐姐说了，可她就是愿意巨细靡遗地再说一遍，很显然柳见纯也愿意原原本本地再听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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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在的厂子主要是数控加工，就是目前受的培训还不大够，自己只能车点这种小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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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开心，柳见纯也跟着开心，她刚想着要上网买个展示柜，把这些小葫芦都放进去，没想到小树往手包里一掏，有点不好意思地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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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柳见纯佯装生气，“谁说的没买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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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首饰！”虞树棠马上说，“姐姐，你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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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见纯打开一看，勉强还真不算首饰，是一个莹润的翡翠小蝴蝶酥，应该是让人做的，没有挂绳，像是一个小摆件似的，和虞树棠车的那些金属葫芦大小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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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便宜的翡翠。”虞树棠说，她粲然一笑，“姐姐，我也没赚什么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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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柳见纯说，她再度紧紧地抱住了眼前这棵年轻的小树，她偶尔会有种错觉，虞树棠正是一棵这样真正的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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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的时候，她是一棵生机勃勃，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默默成长的青翠的小花树，上班之后，她长得越来越大，枝繁叶茂，然而丰茂的叶子从青绿色冷下来，鸟雀飞走，这棵树好像独自长在了冬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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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小树踏回到了春天，树冠上麻雀叽叽喳喳，树叶间有红红的野果，柳见纯笑了：“那有什么关系。”她主动吻住小树，张开嘴唇，让她久违地吻进来，口腔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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