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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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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因为工作上权衡利弊，不止是她想让小树迈出这一步，尝试金融商科以外的东西，甚至不止是小树起点太高，想要得太多，只有回去或许才能真正地自我和解，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不管小树的家庭接受不接受她们的感情，也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她都得为小树家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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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杨秀桦说的肯定是真心话，不过家里只有小树一个女儿，无论怎么样，都还是想让小树试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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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大概没做错。”虞树棠低声说，“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就是还有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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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真心地说：“姐姐，一想到要和你分开，我就觉得特别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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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高兴过后，柳见纯心底里同样是一酸，她说不出那些带有粉饰色彩的安慰的话，反而轻轻地说：“哪有不分开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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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树棠紧紧地攥着她的手：“就像你上次对我说的一样，分开了，再见面的时候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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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时候不分开，她和姐姐反而是会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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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愿意这么扫兴，想到前面的蚵仔煎店和姐姐一起吃晚餐，没想到她侧过脸去，发现姐姐垂着眼，长长的睫毛上居然缀着细碎的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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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树棠牵着柳见纯的手快走了几步，到了夜市摊子后的一个阴影处，“我都还没哭呢。”她不用急切的语气，生怕柳见纯更难过，“姐姐，你怎么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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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见纯抿了抿唇，她刚才还只有情绪上涌的那一点酸涩泪意，被虞树棠发现之后，竟然控制不住地含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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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一向很少哭，小树要走这件事，她也做足了准备，不等她说话，虞树棠屈起指节，揩去她脸上的泪水，轻轻地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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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时间都是默默无声，只有一点细微的哽咽。不管想得多好，说得多好，到底是分别前像黎明前的黑暗一样，最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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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虞树棠小声说：“姐姐，你看今晚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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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见纯怔了一下，仰头看去，今晚又是一轮皎皎的明月，发着浅白色的柔软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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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仿佛热闹非凡的夜市的背面，清冽的月光下，只有她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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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柳见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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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树棠一点一点用指腹抹净她的泪水，故意用了一点埋怨的语气：“你哭了，我就不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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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见纯知道她在逗自己，异常清澈的眼睛还湿淋淋的，已经很配合地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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